在江云努力培养下一任管理者的时候,她离开帝都时寄到江锦单位的举报信终于有了后续。
江云先默默吐槽了一下这个单位的办事速度,这都一个多月了,春耕都进行了,他们才开始办理这件事,再晚一点她都要怀疑自己的信当初是不是寄丢了。
江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后续的呢?当然是因为接到了调查电话。
先是沈翊辛的,他是来透风的,话里话外都是幸灾乐祸,让她往严重说,一看就是关注这件事很久了。
紧接着是江锦单位的电话,江云日常戏精附体,把一个知道什么但不敢说,平时被哥哥欺负但又胆小如鼠怕被报复的妹妹形象演的淋漓尽致。
搞的电话那一头询问的工作人员隔着听筒都心疼她了,一直温声劝她不要怕,现在是法治社会,受了欺负一定要说出来。
结果出乎调查人员意料的是,江云到底没说那句话。
调查人员听着她那欲言又止、可怜的都快哭了的声音,又心急又愤怒,瞧这孩子,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家里三个哥哥,她一个刚认回家的小姑娘居然下了乡,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在医院还被亲哥哥打了,打完了还不敢出声,一看就是被家人威胁了。
要不是热心群众举报,他们还不知道江锦是这样的人呢。
哼,唾弃!
但因为没拿到切实口供,他们也没办法给江锦定罪,最后只好遗憾的挂了电话,只是还嘱咐江云记下电话号码,有问题随时给他们打。
江云挂了调查人员的电话,反手就给江崖打了一通告状电话。
江崖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初闻此事只觉得一脑门怒火,再听江云已经反驳了调查人员的查证,为江锦那个逆子遮掩,心里更是对可怜的女儿心疼不已,觉得她明事理、识大体,知道维护自家人的周全。
挂了乖女儿的电话,江崖下了班就把江锦召唤回了家,然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骂。
江锦又不傻,哪里猜不出来这事八成是江云做得局,于是据理力争,想把锅甩到江云身上:“我那天根本就没推她,妈和珍珠都能作证,这封举报信一定是她写的,她想坏我事业!”
江崖看他这副德行,更加生气:“你还好意思冤枉你妹妹,把脏水往她身上泼,调查人员都给她打电话了,她可是一点坏话都没说你的,还帮你遮掩,结果你就这样污蔑她,你还有没有男人的样子?”
江崖对儿子很失望。
他是个大男子主义,又知道儿子以前的德性,虽然平时办事还行,但私德上确实有亏,也就是他又花钱又花力的看着,才没闹出大丑闻。
在他看来,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情绪都管不了,连什么场合做什么事都不知道,那就是这个男人的无能,只要出了事情,归错都得归到男人自己身上。
江锦:??
江锦人都懵了,他哪里想得到江云在此时居然没有落进下石,而是为他说话。
此时看着江崖失望的眼神,只觉得后背发凉。
这女人太能演了啊,真的不能留了。
她只是略施小计,就让自己在父亲眼里的形象一落千丈,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女人呢!
江锦想着报复江云,然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沈翊辛正散发着更加邪恶的笑容,疯狂挖黑料搞他。
于是即便江崖出手帮儿子洗白,最后他还是挨了一个处分,在单位里灰头土脸。
沈翊辛虽然遗憾没直接搞丢他的工作,但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报复到仇人,心情还是很舒畅的,忍不住还给江云打了个电话汇报战绩。
江云接到信息后,直觉告诉她江锦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最近出门次数都减少了许多。
除了县里食品厂有几次打电话过来叫她一起去确认外包装,她基本都没出过春阳公社。
然而根据墨菲定律原理,越不想经历什么,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