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即将开始,必须在晚上进行,因为我们要等族长大人。
族长是个严重的畏光者,白天根本就出不来。
太阳落山之后,还要一段时间他才来了,我们都急坏了。
猴子已经准备好了,连续十六小时没有给猴子进食,只给它喝了一些糖水。这样免得他在做手术的时候拉屎。
现在肚子里已经排空,就算是这样,在做手术之前,书生还给猴子灌了肠子,把一堆开塞露打进了肠子里,很快猴子就拉了出来。
族长不解,问:“这是为啥?”
猴子说:“免得等一下猴子拉屎,污染环境。”
猴子头上的毛早就被书生刮干净了,现在这猴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
我对猴子深表同情,于心不忍。
所以我强烈要求不做书生的助手。
朱泉也不愿意干这种事,萧安更不愿意。倒是老族长,他非常愿意全程参与这次实验,也多亏他了。
我们出来之后,这俩人在里面就开始鼓捣开了,他们点亮了很多手电筒,把屋子里照得雪亮。
实验一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等猴子醒过来,可是意外发生了,这只猴子一直就没有醒过来,在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停止了心跳和呼吸,它与世长辞了。
不过书生还是认真的记录了全过程。
天亮之前,族长拖着疲惫的步伐回了家。
我进去,看到书生在看着自己的实验笔录,他很认真。
那猴子躺在手术台上,很可怜,半个脑子就放在旁边的一个陶瓷盆里。
猴子的头盖骨是掀开过的,头皮是缝合上的。
我围着猴子转了一圈,我说:“造孽啊!”
朱泉也说:“是噻!”
书生说:“我觉得这次之所以失败,是因为麻药过量了,我是按照猴子的体重注射的麻药,看来按照体重不行,猴子对麻药的耐受程度远远不如人。”
我说:“要是打少了,会不会做着手术醒过来?那就麻烦了。”
书生说:“我宁可等它醒过来再推注,也不能一次性打够了。猴子的耐受力也许只有人类的一半。我实在是找不到其它的理由。你们出去一下,我要解剖一下猴子的尸体,找到猴子死亡的真正原因。”
我说:“一觉睡过去了。”
朱泉说:“也许死亡的原因很复杂,有麻药的原因,也有做手术出血的原因。”
书生摆着手说:“根本就没出多少血,和出血无关。”
朱泉说:“毕竟破坏了人家的大脑,也许和大脑被破坏有关。你这次切的是哪半边?”
书生说:“右半边。”
朱泉小声说:“会不会是右半边的大脑控制心脏跳动啊!下次你切左半边试试。”
书生点头说:“你说的颇有道理,猴子的死亡不排除切除大脑的后遗症,大多数确实会出现一些后遗症,比如偏瘫,失语,昏迷,甚至是死亡。我要做的就是找到这里面的规律。所
以,我们需要大量的猴子做实验。”
书生说:“族长说,猴子死了就死了,可以拿去喂蛇神。他们才不在乎猴子的死活,他们在乎的是蛇。”
我看向了外面,在院子里的树下,趴着一只黄金蟒,这蛇似乎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我走到了外面,这蛇就趴在树下呢。
冬天的太阳是很低的,蛇趴在树下也能晒到阳光。它趴在那里,蛇信子一吐一吐的,我实在是理解不了这里的人为啥会喜欢这东西。难道猴子不比这个更善解人意吗?
和这条大蟒蛇接触时间久了,也就不怕它了。
我和朱泉拎着小马扎坐在蛇的旁边,四川的冬季实在是太舒服了,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
猴儿哥开始的时候对黄金蟒还是很忌惮的,时间久了,它竟然开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