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有人说,她每天这个时间吃完饭,闲着没事了,就会坐在电台前面呼救一下。
我要是不认识安娜,我也会这么想。
我说:“你说安娜会不会只有这个时间才能摸到电台呢?”
书生点头说:“有可能!既然她每天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求救,干脆我们再等等,看明天晚上她会不会继续呼救。”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们准时坐在电台前面,等着她呼救。一起在频道里等着的不下三千人,大家都很安静,偶尔有人会着急地问一下,咋还不开始。
结果这一天,就真的没有开始,我们一直等到了夜里十一点,安娜也没有求救。
我摘了耳机,揉着太阳穴说:“昨晚她刚要报坐标,就没有了下文。你说会不会是被人干扰了?”
书生说:“你的意思是,她被人控制了?”
我点头说:
“是啊,也只能这么想了。”
“难不成你要去长白山找她?我们刚从北平下来,难道还要返回去?不要忘了,长白山那边已经到了冬天了。”
我说:“我比你更了解东北,不过你要知道,安娜帮过我们。我有一种感觉,我们要是不去救她,她可能会死在长白山
。”
书生皱皱眉说:“和萧安商量一下吧。”
我立即去敲了萧安的门,萧安刚洗完头,在用毛巾擦头发呢。
我把毛巾接过来,她坐在镜子前面,我给她擦头发。
我把事情说了一下,过了足足有一分钟,萧安才说:“你是咋想的?”
我说:“要是没接到求救信号,她死了,我一点都不觉得愧疚。毕竟我接到了,知道她有难。”
“你想去长白山?”
“我知道很难,现在进长白山是最愚蠢的决定,眼看就要大雪封山了。”
“你喜欢她?”
我立即说:“我喜欢的是你!”
萧安从镜子里看看我,随后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我说:“你笑啥?”
“你就是个孩子。”
我大声说:“我不是孩子了,这要是旧社会,我已经是俩孩子的爹了。”
萧安说:“你决定就好了,只要你说去,我就陪你去。”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你们细皮嫩肉的,受不了东北的严寒,尤其是长白山那地方,据说到了年前年后,最低气温能到零下三十度。”
“那又咋子了嘛!不要忘了,我们是一个整体。”萧安说,“要去就趁早,不要再拖了。”
我嗯了一声,继续给她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