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
但是她刚走了十来米,一条手指粗的蛇嗖地一下从她脚面上爬了过去,她顿时尖叫起来
,闭着眼,双手攥紧了拳头,浑身紧绷,颤抖不已。
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说:“没事没事,苏梅同志,你得勇敢点啊!”
书生说:“这和勇敢不勇敢没关系,苏梅同志是上过战场的人,你能说她不勇敢吗?她这个更接近心理病,很难克服。”
我说:“那怎么办?”
李超摆着手说:“我实在是背不动了。”
我把身上的背包卸下来,我对李超说:“你背这个,我背苏梅通知。”
我想了一个办法,我用绳子把苏梅捆在了身上,这样,我的双手也就解放了出来。
背着她走的时候,我尽量弯腰一些,这样让苏梅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的后背上,而不是绳子上,这样她就能轻松一点。
说来也奇怪,苏梅到了我后背上之后,就算是见到蛇,也没有颤抖,她的呼吸倒是越来越均匀了。
书生说,在我后背上,她找到了安全感的原因。
书生说:“守仁你发现没有,这边的蛇头花好像招虫子了。”
我一看可不是怎么的,这边的蛇头花普遍长得不怎么样,叶子被啃得一个窟窿一个窟窿的,花更是被啃得千疮百孔。好好一株蛇头草,搞得破破烂烂,看了心里就难受。
而且在蛇头草的下方的地面上,会有大量的虫子粪。仔细
看,在蛇头草上竟然有绿色的蝉。
这东西有拇指大小,颜色和蛇头草的叶子一样,趴在上面的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离着很远,我们能听到蝉鸣的声音。但是我们一旦走近了,这东西就不叫了。
二虎淘气,他笑着说:“我去抓一只看看,长这么大没见过绿色的蝉。”
蝉在北平叫老哇哇,别人是不是这么叫不知道,反正我是这么叫。因为它总是哇哇哇哇的叫,到了夏天,柳树上最多,我家门外就有一棵大柳树,天越热这东西越叫,吵得根本睡不着觉。
二虎踩着崖壁往上爬,到了蛇头草下,他一伸手就抓住了一只,笑着跳了下来。
本来笑眯眯的,但是随后,他突然痛苦地脸都扭曲了,接着伸出手来,那绿蝉在他的手心里开始膨胀,此时他的手心全是绿色的液体,这液体像是硫酸一样在烧蚀他的手,此时已经见到白骨了。
接着,这绿蝉突然砰地一声炸了,大量的绿色液体像是喷雾一样朝着四外散开,直接炸了二虎一脸。
还好二虎闭上眼了,这东西要是到了眼睛里,瞬间就会失明。
不过还是喷了一脸一脖子,顿时,他的身体滋滋响了起来,冒着青烟。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深可见骨,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