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顿时警觉心道不好,他闪电般抽出国刑刀,将陆流和秋叶丹护在身后!
此刻他双眼不能视物,索性就闭上双眼辨析着四周声音中可有危险来势。
沈炼静听一下发现众人倒还算镇定,虽然讨论声嘈杂但没有多少人惊慌失措乱走乱撞,一切听着都还正常,只有一声好似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却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王艮起身右掌凝聚真气,虚空一拍以高深内力将那烟尘散去不少,众人见之也纷纷效仿,不多时殿内的浓烟便完全消去了。
众人尚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到底是有人袭击还是极世山庄有意安排的什么特殊内容,突然间听到沈如尘一阵惊恐尖叫!
却见沈枫醉瘫倒在其座位上两眼无神,心口上插着一柄耀眼匕首!
沈如棱、沈如淮和沈如尘都惊声惨叫着去看父亲,王艮坐的与沈枫醉最近,急忙上前试探其脉搏鼻息。
一探之后王艮惊道:“一刀深入直没入柄,洞穿心脏后便立时毙命,沈庄主已经去了。”
他这话一出全场人顿时惊骇,纷纷赶上台前一看究竟。
沈家三兄弟哭嚎一片,沈如淮最先怒喝道:“何人所为!这是谁的匕首!”
只见俞长生双目茫然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这是…我的。”
沈炼闻言马上飞一般挡在俞长生身前说道:“长生!你可看清了!此等大事岂能妄言!”
钟元鼎这时也走上前来,人之刚死其血脉却还会流转片刻,钟元鼎出手连点沈枫醉尸身“灵墟”、“神封”、“不容”几处穴道使心脏动脉处鲜血不会喷涌,随即拔出了那柄匕首。
钟元鼎端详着此匕首道:“此匕首华丽非常锋利无比,雕饰却不是大明制样,形做弯月柄有马雕,确实像是蒙古鞑靼的风格,看样子恐怕还是贵族所用之物,这地上的刀鞘应该与它便是一体的。”说罢钟元鼎指了指跌落在俞长生脚边的匕首刀鞘。
王艮冲着那刀鞘凌空一抓,竟然将那匕首从地上吸了起来拿在手上,其内力之高可见一斑。
王艮道:“此为蒙古玛瑙匕首,可不是寻常鞑靼武士所能持有的。”说罢将那刀鞘也递给了钟元鼎,钟元鼎也无异议将匕首又交给俞长生道:“这确实是小友的吗?”
这时沈如尘声泪俱下指着俞长生嘶吼道:“这小贼一副鞑靼人扮相,又亲口承认此凶器是他所有,便是他杀了我父!”
俞长生连忙道:“公子误会!此匕首确实是我的不错,乃是土默特部的俺答大汗所赠的礼物而非凶器。绝非是我行凶谋害了令尊!我与庄主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沈如尘怒喝道:“俺答所赠?原来如此,你必定是那鞑靼所遣入我大明境内的细作!鞑靼在正面战不能胜,便派遣你这样的人潜入我土,杀人行凶只为挑起争端祸乱!”
沈如尘这话一时激起了场内许多人的血气,蒙汉自南宋时便有世仇,百余年来双方战事不休互有胜负,虽然现在两边刚刚议和休战但多年累积的国仇家恨却很容易被煽动燃起。
群雄立时群起而愤,其中有冷阴流的人更是故意道:“此人莫不是假的南将传人?潜伏在我大明只为偷学武功谋害英豪!?”
沈如尘更是怒喝道:“刚才你假意敬酒定是计划好要伺机谋害我父!诸位前辈当立时将这贼人诛杀!为我父报仇雪恨啊!”
沈如棱这时忍住悲痛道:“三弟且慢!只是这一柄匕首并不说明俞少侠就是杀人凶手啊。俞少侠方才大殿内烟雾缭绕,你可有感到有人在你身上偷取了此匕首吗?”
俞长生一五一十道:“倒不曾感到有人近我的身…”
沈如尘怒道:“诸位听到了!这小贼是已经承认了!诸位方才也都看到了此人武功之高,即便迷雾之中目不能视,又怎么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从此人身上无声无息盗走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