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解不同。”
陆流顿了顿,眼神微微波动,对沈炼道:“师兄,你没有变,师父也没有变,你们只是真的不像而已。”
沈炼也顿了顿道:“刚才你要是不拦着我,我一定要和师父据理力争,锦衣卫办案自然要实事求是!”
陆流看着沈炼,她双眸愁波流转,缓缓道:“我若不拦你,你又能怎么办?是能改变师父的决定,还是能左右陛下的心意?”
沈炼闻言哑口无话,呆呆站在原地。陆流默然轻声又道:“锦衣卫是陛下的锦衣卫,我们是师父的徒弟。能够活下去,便是不易了。”
陆流知道师兄是极聪明的人,他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他心中的侠义热血让他不愿意去明白。
两人也不再争辩谈论此事,只是漫无目的地默默走着,互相陪伴支撑。
之后几日,陆流带人走访了通政司、都察院、六科给事中等衙门,又盘问了许多官员。几乎所有人都在跟陆流和沈炼绕着圈子说套话打哈哈。一顿询问下来什么有用的也没说,之乎者也的圣人之言讲了一大堆,却对案件毫无意义。
所有人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就是和稀泥绕圈子,既不说明严嵩的罪状真实与否,也不讲清杨继盛是否诬陷攀咬。
而他们与严嵩之间的往来金钱瓜葛单靠盘问也是不可能查清的,可沈炼刚想上点手段,就被陆流劝说拉住。众衙门官员见锦衣卫查问也不是来真的,纷纷用官场话搪塞打发。
若是平时查案,沈炼陆流俱不是柔弱可欺的善男信女,该上手段上手段,该下诏狱下诏狱,搜家拘禁、审讯诈欺甚至用刑。
可这一次陆炳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权限,沈炼便如同被束缚了手脚,即便他想查也无能为力。况且这些人都与严嵩关系甚密,不知是被人打了招呼还是背靠大树有恃无恐。平时他们一个个见了锦衣卫都诚惶诚恐,这一回却纷纷不把锦衣卫的查问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