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生听不懂这些只是一个劲点头,俞大猷也是粗解些皮毛满脸凝重。
徐渭又道:“以八卦论,有卦无象,阴阳相冲便是乱卦无解,这便是从根基上错了,任他玄门再玄也不会自断其脉。根基不正本元不守,这图就绝无八卦之解,非要有些奇门阴阳在里面,不过是牵强附会似是而非。”
未及俞大猷答话,徐渭又道:“抛开八卦不说,这画作本身也有问题。”
俞大猷忙问道:“此为何意?”
徐渭道:“懂画之人自当明白纸上留白,凡丹青圣手切记不可将画作涂的密密麻麻纷繁复杂,留白之处才更有弦外之音,江心一点红才可谓是画龙点睛,这也更衬托出笔墨精巧。”
俞大猷与画作完全不懂,和长生一起连连点头。
徐渭道:“这幅所谓的山河图,内容却太多了些。图上远处飞鸟烟云、山峰松树;中景画了些船舟闲人、山羊野马,,整张图上几乎没有留白,整幅画没有一个重心所在,在作画中实在少见。由此便可看出,这作画者非但是个外行,还必然是个天性散漫且贪婪好进之人,如此荒诞还谈什么秘密。”
俞大猷问道:“会不会武宗皇帝这是一幅写实画,其中并无八卦玄机,而是所见即所画,是画出了一幅真实山水风景?”
徐渭摇头道:“这画还有一个怪处,寻常画匠作画,各种元素少不了相互交织犬牙交错,但这画却像是一个棋盘一样,每种事物都在一个固定的格子区域泾渭分明,全无协调搭配。非但鸡犬不相闻,连同一事物都是一个一个分的很开。舟不相邻山不相叠,虽然用笔稚嫩线条简单,却连云彩都是一片一片画的,哪像是一处真实山水所在,分明就是无知外行的涂鸦之作,全然不懂写生之理。如同三岁孩童画鸡蛋一般,只知道一个旁边再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