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俞大猷还未来得及出手,铁征便一掌拍掉了那人手里的信号烟。
那人疑惑问道:“堂主,您这是?”
铁征说道:“你小子蠢啊!这送上门的大功劳哪有拱手送出去的道理!我们现在处境低糜,若是佛爷交代的这件头等大事被我们办成了,咱‘雷魍堂’必定可以东山再起,到时候就他藏点红还敢像现在这么对老子!?你现在若是把其他人叫来,这功劳还能是咱的吗?!”
那人听到这话,一拍头道:“堂主您说的对呀!这么简单的道理小的怎么没想到!”
俞大猷看到这情景心中暗喜,自己和长生本已经濒临绝境,没想到半年前与冷阴流那一役对自己今日处境影响如此巨大,现下冷阴流内斗正好给了自己机会。但听铁征与那下属方才的对话,徐海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重要任务,眼看如今的情况,必然不仅仅是要他的性命,自己前番去少林的真正目的只怕已然败露。
长生此时不知所措,听先生和眼前这大汉他们的对话,自己也是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先生中毒自己又不能力敌,一时也慌得害怕,想起刚才俞大猷给自己交代的事情,便紧紧捂住胸口,一边心中默念牢记俞大猷刚才说的人名和地点,一边望向俞大猷盼着先生能有什么办法逢凶化吉,
长生刚转头看向俞大猷,只见俞大猷五官一紧凝聚,飞起一脚朝自己踢了过来。
长生万万料不到先生此举何意,连下意识的抵挡也来不及,便被踹飞了出去,却依然牢牢地抓紧了俞大猷的铁棍。他本以为这一脚踢在身上必然疼痛无比,谁知却并没有什么痛感,像是被人用巧力托了出去。
长生还未回过神尚在半空时,只见俞大猷背后的一个东瀛人手持武士刀向俞大猷后背的“天宗穴”刺去,施展的是东瀛“上泉剑法”的“雪飞真女”,这人出手飞快,形如流风,“天宗穴”位于人之心脏部分,一旦刺穿必死无疑。那人兵刃距俞大猷不过尺余,眼见就要得手,长生此时尚被俞大猷踹飞在半空,连喊都喊不出来。
突然俞大猷提起身子,凌空后翻跃在半空,闪过了这一招,那东瀛人原是信心满满,谁知竟然兵刃已到了目标尺寸之处却扑了空,俞大猷身法之快自己甚至来不及变招追击,此一击不中,那东瀛人迅速调整身形步伐,他抬头一看,此时俞大猷刚好处于他头顶正上方丈余,他见俞大猷身子凌空无从借力而且手无兵刃,脸上奸邪一笑,
那人随即将钢刀收势再行向上出招,右手持刀在头顶划过一个大圈劈出,是东瀛剑道的“天狐食月”,剑气诡谲如天狗吞月,只取俞大猷的额上的百会天灵。
他这一剑招未尽出,突然头顶处感觉一阵飓风扑面压来,面前犹如一堵无形高墙生生撞在了身上,重压之下五官扭曲难以呼吸,周身四处几乎被压扁,丝毫动弹不得,进无可进退无可退,眼前天旋地转几乎休克,唯有耳边好似隐约听得些许龙吟之声。须臾之后,紧接着又是一股开山碎石的重拳打来,其势如同猛虎下山将猎物撕得粉碎殆尽。不过一呼一吸之间,一个身健体壮之人瞬间周身被打的经断骨折,七窍流血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死在了地上。
这两招正是俞大猷“虎将摄龙拳”中威力最大的“龙震八荒”和“虎暴蚕尽”。方才俞大猷正在思索如何应敌,铁征手下一个东瀛武士按捺不住立功心切,加之听闻上次此人杀害了自己多名同乡好友,趁其背对自己防守不备之际迅猛出招,俞大猷听风辨器功夫已臻化境,急忙先踢开长生以免他遭受池鱼之殃,随即翻腾闪避,他此时身中“夭桃灼华”的奇毒,本来浑身如火在烧,经脉麻痹难以发力,只有自己一直蓄的几分真气内力,此时性命攸关生死一线,哪里顾得上其他,居高临下身子凌空手无兵刃,俞大猷只得拼着死力,打出了“虎将摄龙拳”,他先是左手一掌“龙震八荒”,再是右手一拳“虎暴蚕尽”,那东瀛武士竟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