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啊!”
他话刚说完,头上就挨了一记拍打。
“臭小子真没出息!原本呢这黄金会只是个普通的大商号,可是后来门里来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名叫汪直,练得一身邪门功夫,靠着海运走私起家,拉拢了一众东瀛的浪人武寇。起初刚入会的时候他不过只有一条船给门里走水路,靠着武功高强和知人善用,以及手下的一众高手,慢慢的在‘黄金会’一路攀升,做了原门主‘金钱老人’许栋的义子,还一手建立了一个帮派叫‘冷阴流’,内设‘风魑’、‘雨魅’、‘雷魍’、‘电魉’四堂,堂下还各有数香,集结了众多些东瀛浪人和江湖上的下三滥,各个武功高强心狠手毒。但汪直野心不止于此,他安排‘冷阴流’一众杀手在他义父的六十寿宴上,把许栋一家老小二十六口和其心腹手下全部斩杀殆尽,一举坐上了‘黄金会’门主的宝座。”
长生听到这里猛一哆嗦咽了一口口水。
俞大猷也不管他,继续道:“传闻他出身极是贫寒曾经只是一个奴仆,还被一个青楼女子救过,结果那女子却因为他被杀,别问我什么是青楼女子,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汪直其人虽然残忍阴毒,但听说却喜好读书,没事就喜欢念叨孔老夫子的那个什么‘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素闻他武功极高颇善用毒,他的手下为了讨好他还给他起了个附庸风雅的外号,叫‘天星孤鹫,五峰徽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却一直让他手下的人叫他‘老爷子’。不到十年光阴黄金会在他手里势力如日中天,如今不仅是个商会,私下里更是走私军火盔甲、贩卖人口,凭借‘冷阴流’为首的几个直属帮派治地,江湖武林上的势力也是根深蒂固,各大帮派均有耳目眼线,所犯罪行罄竹难书。”
长生惊道:“既然这个什么汪直的是个这么坏的坏人,为什么官府和那些名门正派不去把他抓起来呢?”
俞大猷哼了一声道:“哼!说好听了这黄金会势力遮天,汪直和他的手下武功高强,旁人不敢动他。但实际上那些个官家大派谁敢说和‘黄金会’没有利益纠葛,他能染指漕运陆道如果没有一些个官府撑腰,怎么可能那般容易,武林中想巴结他的人更不知道有多少,小帮派趋炎附势跪着求着想要入伙分羹,大帮派要么明哲保身要么暗中与它勾连,这黄金会还就他娘的岿然不动了!”
长生道:“先生你先别急,冷……”
“更可笑的是,还有人说他汪直其实是造福四海,他手里握着海运栈驿、商号店铺是拉动商运,灾荒时开仓放粮给了多少人一口饭吃是慈悲心肠;他手下的江湖人和倭寇也是为了稳定武林。若没有他汪直立时便会江南大乱武林纷争,倭寇肆虐百姓涂炭,笑话!难道现在倭寇就不肆虐了吗!?难道那天死在湖州小路上的那些人就不是大明的百姓了吗!?难道那些一同助纣为虐的人就不是我大明的子民吗!?难道我大明的百姓要靠一个心狠手辣的江湖败类才能有一口饭吃吗!?哪来的这些个弯弯绕绕的规矩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装模作样,做面子不要里子,依我看就应该干脆利素给他全都一网打尽!这世道错了,就该全部荡平!”说到这,俞大猷气血怒涨铁拳紧握,声音越大越发激动。
长生不知如何安抚俞大猷,只能把手指放在嘴前说道:“嘘!先生,咱们不是要隐藏行踪吗,你别那么大声。”
俞大猷听到这话点了一下头闷声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
长生怕俞大猷越说越怒,万一拿自己撒气罚他扎一两个时辰的马步那可是受不了,赶紧说点别的,问道:“对了,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些倭寇,也是‘冷阴流’的人吗,我记得远远听到你当时跟那个人说让他回去给‘东海莴苣’带个话?这个‘东海莴苣’是什么,我好像没吃过?”
俞大猷一听长生这话大笑道:“哈哈哈什么‘东海莴苣’,你小子吃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