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的太阳穴，心中有些烦躁。
从深山里回来之后，他便明显察觉到自己对姜瑶的态度似乎在悄然转变。
对他来说，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很是不安。
过去的年岁里，顾庭衍从失去双亲的孩童一步步蜕变、成长到现在，历经了许多，在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时，他对自己的情绪把控能力极好。
这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异性而有这样的情绪……
不太妙。
阿九站在顾庭衍身侧，一想到刚刚顾老先生交代的话，只觉得汗流浃背，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开口，“顾总，刚刚顾老先生说，明天司家召开的记者发布会，打算以直播的方式进行……”
“嗯，所以？”
顾庭衍闭着眼，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老先生说，司家的这个招待会十分隆重，司家人肯定会全部出席，姜小姐因为身体原因不方便在场，到时候她一个人在医院里，怪可怜的，所以老先生说，要是您明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去医院……陪一下姜小姐……”
越往下说，阿九的声音就越小。
他清楚地看到顾庭衍缓缓皱起眉，似乎对这件事情感到不耐烦。
半晌后，顾庭衍才无声扯了扯嘴角，“姜瑶已经成年了，不是三岁小孩，再说了，我是她什么人？她还不值得我推掉所有的工作去陪她。”
顿了顿，顾庭衍继续开口，“告诉老爷子，让他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收一收，我和姜瑶不可能。”
顾庭衍说完猛地起身，直接进了房间，眉宇间还夹杂着几分烦闷。
等房门重重关上，阿九才挠了挠头。
“这是怎么了？之前顾总对姜小姐不是还挺感兴趣的吗？怎么从村里回来之后又变得不一样了？真是搞不懂……”
阿九嘟囔了几句，调整好情绪之后便把顾庭衍的原话转述给了顾老。
听完阿九的话，顾老脸上闪过几分诧异，“那小子真的这么说？”
“是的。”
“我知道了，随他去吧，他现在应该是察觉到自己对姜瑶那丫头感兴趣了，对自己的情感感到陌生，哈哈哈，我的这个孙子哟，我最了解了，给他点时间，明天就不强迫他去医院了。”
阿九闻言顿时了然，看着顾老的眼神充满佩服。
果然还是老先生了解顾总！
此时，顾庭衍站在窗边，眼神幽深，手边是姜瑶从出生到现在的具体资料。
他低头看向资料上的证件照，照片上的姜瑶满脸写着青涩忐忑，却独独没有现在的神韵。
姜瑶，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