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踩住鞋,走到女鬼的面前,仔细观察。
乌黑粗燥的长发将女鬼的脸遮挡,鸣栖刚才本就发现悬崖边扼住她们喉咙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一直说不上来
如今她反应过来,是手感不对。
脖子就好像
指尖穿过鬼魂干枯的黑发,拨开缝隙,试图挖掘其中的秘密。
"!!"
鸣栖的瞳孔缩起。
果然
什么都没有!
脖颈之上,没有头颅!
一层薄薄的皮,连着脖颈和长发。
头颈似乎是被利器一瞬间切割而下,却又没有切断,将头颅与面目皮肉一同,生生挖出,脖颈处的断口疤痕丑陋而血腥。
鸣栖呼吸猛然一窒,目光缓缓上移,落在女鬼项上空荡的头颅。
"没有头颅,难怪你们说不了话。”
"吱呀~"
窗户被风吹开,裂开了一道缝隙。
悠然的眸光,穿过悠远的长廊,落在了她们的脸上。
鸣栖只觉得有道目光在她脸上挥之不去,她靠近女鬼的身体,借着月光,一眼就看到了远处倚靠栏杆的男人。
他翩跹出尘,气质斐然,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正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容珩:""
几乎目睹了全过程。
"啊"
女鬼没有头的脸一晃,显然被容珩惊着,毫无预料地推开了鸣栖。
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鸣栖甚至来不及抓住女鬼的一片衣角。
不禁愣住:到底谁是鬼,她一个鬼怎么还怕人呢?
容珩转身就走。
她头脑发紧,咬住唇瓣,想了一想,还是追上去。
"容珩,你等等。"
容珩恍若未闻,径直走上三楼,推开自己的房门而入。
鸣栖步履焦急,跟着他的脚步一路而来,眼看房门就要闭上,她一掌按住了门框,借力推开。
还未踏入,只觉得一股骇人的力量扼住了她的手腕。
"嘭"地一声
脊背抵在门框上,粗糙的木头,硌得她脊背生疼,不住皱起眉来。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鸣栖对上他深沉的眸光。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低垂,微微俯身,压迫铺天盖地,
“你的胆子,实在有些过于大了。”
容珩夜半其实是有些话来问她,只是路过在门口听到了异样,借力推开窗户查看,一眼就看到了女鬼站在鸣栖面前,目睹了鸣栖好奇拨开那颗没有头颅女鬼头发的全过程。
容珩知道鸣栖会些玄术,也能与亡魂通灵。
只是,这等要索命的恶鬼站在眼前,她也能面不改色地对话询问,甚至去看那让人心有余悸的画面。
什么样的人敢这么做?
“鸣栖,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耐心此刻到达了顶峰。
他知道她绝非宝清郡主崔氏。
只是这样的少女,顶替了镇北王府郡主的身份,独自来到大周皇城。
又一再靠近他,是为了什么?
他不信她的接近没有目的。
这些年,容珩的身边,不是没有细作,不是没有自荐枕席、心怀鬼胎的女人。
冲着他的性命、他的权势、他的地位。
自然没有他的默许,从没人能成功靠近。
他纵容她,除了好奇心作祟。
只是想看看她这张嘴能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谎言,能玩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花样。
到现在为止,确实一再耐人寻味。
她就像一只纷飞的风筝,在天际翱翔。
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他在扯动她,还是她在风中牵引他。
鸣栖面不改色,眸光澄亮,“我说过我从小就与别人不同,这双眼睛是阴阳眼,能看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