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世子一事谁也不曾料到,北漠奸细已经查明,并畏罪自尽于劳中,我等将其尸体带来交与王君处置,世子一事,还望王君节哀顺变。”
东魏王咬紧牙关,儿子都死了,他怎么节哀?
“谢太子体恤。”
王女名李文秀,恭谨道:“殿下,接风宴已经备下,还请诸位入城。”
容珩颔首。
接风宴上,因东魏世子的死因,众人情绪低沉。
容珩身为太子,与东魏王平级。
两人均作于上首。
王女坐于左侧,容阙在其下首,容时在容阙右侧
鸣栖正好坐在王女的对面,
她身边是五公主,再一旁是四公主。
只见王女一人在忙碌,吩咐宫人布菜,她似乎熟知每个人的喜好,“将这道八宝鸭给五殿下放远一些,他不喜欢鸭的油腻味道。”
“这樽酒为王君少上些,王君这些时日饮酒多了些。”
“听闻太子殿下不喜腥气,海鱼上多点缀些菊花。”
王女生得楚楚动人伶俐聪慧,五公主好奇地拽动四公主的衣服,不免八卦起来。
“我听闻东魏王只有一子,何来一位王女?”
四公主哼了一声,她不屑地看了眼。
五皇子这些年为了打开穹珠的贸易通道,经常往来东魏,所以对王室也清楚。
“说是王女,实则是前东魏王的女儿,只是前东魏王身体不好十几年前病殁,又无子承袭王位,这才兄终弟及。”
“如今的东魏王可怜她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才养在王宫中,说得好听些尊称一声王女,其实,根本连王女都算不上,就是个翁主。”
鸣栖听得竖起了耳朵,随着五公主“哦”了一声。
满足了八卦之心。
五公主感叹一声,“但也颇有王女的风范。”
王女自然也是听到,她倒也没有好遮掩,笑了一笑,“叔父待我极好,这么多年,还得感谢叔父的照料。”
东魏王表情古怪地一顿,挥了挥手:“这都是应当的。”
酒宴过半,容珩将公文交给东魏王,“王君,孤此次奉圣上之令,亲自带了一应证词,证人,还请王君过目。”
东魏王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将公文看完
一股怒气涌上,一掌拍在了桌上,“北漠,是在欺人太甚!”
“竟然用这等恶劣手段,杀吾子,更妄图破裂我们两国的关系,居心险恶!”
容珩语气不平不淡,“幸得王君明鉴,深信圣上,这才没有上北漠挑拨离间的圈套,令两国生分,铸成大错。”
一句话,把东魏王即将说出口的话卡住。
“是,太子说的是。”他悻悻道。
他怎么没上当,十几道折子递上去,雄赳赳气昂昂地要大周给交代,恨不得指着大周骂,要镇北王府的郡主一命抵一命。
幸好大周圣上没有计较。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懊恼,东魏王的气势都低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感觉自己今日被容珩一再牵着走。
他早已计划好,世子的死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要趁着大周的亏欠之情尚在,多为东魏争取利益。
却被容珩三两句话架起来,上不去也下不来。
容珩言笑晏晏,说起话来徐徐而来,“此次,圣上关切世子一事,特为东魏减免三成赋税。”
东魏王眉心挑动,有些意外,他举杯谢恩,“我东魏当真如沐圣恩。”
容珩桃花眼微动,默默不语。
容时静静地坐在下首,看着容珩几句话四两拨千斤,他看了鸣栖一眼,自觉自己与容珩的差距还有不少的鸿沟。
鸣栖回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安心,切勿操之过急。
东魏王端起酒杯,介绍:“这酒可是东魏的特色,太子、几位殿下,还请品鉴。”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