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写地揭了过去。
圣上也因为穹珠贸易利益众多,从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水推舟不再追究。
鸣栖回想大黄的一举一动,他随虽然因为御妖鞭而癫狂,但他理智犹存,不伤人性命。
那一口口火也未曾落在人多之处。
鸣栖提及:“东魏贡女宫中的那把火真的是大黄烧的吗?”
她压低了声音,“还是有人借着天师兴风作浪,暗地里放了把火。”
想到了穹珠,想到大黄找了几个月却始终不见踪影的主人,同样是东魏贡女,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是,谁在借机烧毁什么证据?”
容珩若有所思地盯着鸣栖的脸。
确实,聪明。
他一叹:“想的都对,可惜,因为穹珠贸易断绝,圣上急切想要恢复东魏贸易,似乎不再追究容阙之前对你和六弟所作一切。”
“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将功折罪。”
鸣栖:“……”
果然被偏爱的皇子
得宠很多。
容珩说完这些话,便起身离开。
只是夜晚里的访客却不止他一个。
没有再如往常一样,将自己严严实实地遮在兜帽之下。
一张脸被月光勾勒出一阵银丝。
是一张,众人看了千万次、厌恶了千万次、又唾弃了千万次的脸。
容时
青年负手而立,身姿在夜色里显得很是孤寂,还望着鸣栖,“今日在无极阁的地底,没事吧。”
鸣栖轻轻一笑,“我没事。”
容时松了一口气,“我今日应当早一些闯下去,天师也就不会气急败坏将无极阁炸毁。”
鸣栖想了想:“你没有下去也好,免得天师炸毁了地底,你们受伤,反倒抓不住他。”
容时眉心紧拧,忍不住后怕,“太危险,我本不同意你以身入局,万一,如果有万一,你们很可能出不来。”
鸣栖听着他一声声,赶紧转移话题,“是你给镇北王传信,说了我的事吗?”
镇北王的信传来,才引来了圣上。
容时展颜,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有分寸,信中隐秘,镇北王不会发现你顶替宝清一事。”
“我相信你。”
鸣栖弯起了眼角。
算起来,鸣栖找到止阳化身,其实并非是现在,而是十二年前。
容时也不过十几岁。
刚被圣上发配到北漠为质子。
还是个羸弱,几乎冻死在雪夜里的少年。
十二年来,她一直陪在他身边,自从容时动了夺嫡之心的那一刻起。
她取代宝清郡主的身份入京。
容时隐藏蛰伏,慢慢分解蚕食皇子们的势力。
起先,
大黄的死,鸣栖起先还未反应过来。
现在她忽然明白,这几日她所经历的种种,原本应当是容时的劫难。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扰乱了他们的命数。
那一日护城河边,在城外遇到大黄的人按照止阳的命簿,应当是容时。
而后是容时与大黄在行宫相遇,两人相交,从而卷入五皇子穹珠一案。
待到大黄死亡一日,便是容时遭人怀疑,下狱候审,为圣上厌恶,受尽严刑拷问。
直到百般受苦,才重获自由。
这一切,因为她的到来,产生了变故。
本该由容时经历的冤屈,全部由鸣栖承担。
不过正好如鸣栖的意。
她本就是来帮止阳渡劫,这一关算是帮容时历过。
黑夜里,容时犹豫了一会儿,忽而疑惑:“接近太子的计划完成地如何了?”
他有些担心,“太子是否还在疑心你?”
鸣栖想到容珩,“你放心,容珩虽然疑心重,但如今他对我应当已经放下戒心。”
容时双眸冷清,他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