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链条牵动便痛得蜷缩起身躯,"趁人还未回来,快救我出去,一会再说!"
“你小心一些。”
容珩退后两步,从腰中抽出了软剑。
只见,薄如轻绸的软剑凌空出鞘。
顿时囚牢的锁四分五裂。
容珩快步走到鸣栖身边,仔细看了眼锁链,锁链连着四周的墙壁,"是寒铁炼制,寻常刀剑无法劈开。"
"不难。"
鸣栖摇了摇头,双手握住脖颈间的锁链,指尖有流光山东,轻轻一扯,竟然没有半点费力便被她扯下。
“能解,怎么不早解。"容珩若有所思。
"我"却见她的身躯脱离了支撑,毫无预兆地栽下。
预想之中的跌落和冰冷没有到来。
她忽而坠入了一道温热的怀抱,一股清冷的雪松味道包裹了鸣栖,她艰难地指了指外面。
容珩意识到她受了伤,收起嬉笑,立刻道:"我带你出去。"
忽然
"小心!闪开!"
像是看到了什么,鸣栖的眼睛猛地震动,她咬牙拉住容珩的衣领,将他狠狠扑倒!
容珩猝不及防被她控制。
一道凌厉的火花凌空炸开,橙黄的符咒灼灼燃烧。
谁!
容珩飞快翻身而起,将人圈在怀中,带着鸣栖推开数步,两人紧紧贴住囚笼的最深处,冰冷的寒意,顺着两人的脊背蔓延开来。
他看着眼前的黑暗里,缓缓走出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仿佛因面容早已被看穿,他也就不再伪装,卸下黑袍,邪佞的意味散去,反露出些坦然来。
“天师。”
鸣栖微弱地眨动眼睛,愕然愣住。
原来是他,将自己抓来这里的人,居然是天师。
“太子殿下"
倏地,一道叹息的男音响起,如同地底而出的鬼语。
“太子殿下,你为何非得有这等好奇心?”
响彻了整个地底深渊。
"我原本想好生送你离开,既然你来了这里,看到我的秘密。“天师话语停顿,而后露出了牙齿,”如此,就只好送你们下地狱了!"
说罢,
拂尘在其掌中快速卷成长鞭,挥舞之间恍若灵蛇矫捷,云雾缭绕,让人难以看清。
容珩不动声色,抚上长剑,杀意乍现!
拂尘如蛇,力度游刃有余,
刺目的刀刃,硬生生将拂尘削下,骤然破解了天师的攻势。
他眸光在囚牢之中瞥了眼,唇角一泛,判断好下一步,极速变换身形。
天师见容珩的动向难以判断,对阵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不免心浮气躁起来,顿时,将拂尘仍下,抽出了衣袍之中的另一柄长刀。
刀剑相碰,"刺啦"撞出阵阵火花。
容珩眉眼凌然,那长刀刀身纤巧,坚硬异常,“北漠横刀。”
“你是北漠人。”
突然想到了遇到鸣栖的那一晚的刺杀,他正是被北漠横刀所伤。
“两月前刺杀我的人,是你。”
天师,见他这么久远的事情也能想起来,苍然笑起:
“是我,太子殿下,也就是你命好,那把刀上,淬炼了多少亡魂的怨气,你竟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天师百思不得其解,他中了鬼气,若是常人一夜便魂消魄散。
“若是你那一夜就死了,说不定,我还不需要费这么多功夫!”
"不过现在死也一样!"
说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仗着手中的黄符咒法用之不尽,从袖中抽出一条。
看也没看,掌中成诀
"轰天雷"
无数的烈火成球,齐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向容珩的面目
他桃花眼收敛,脚步骤停,反手转动长剑,长剑柔软,却锋利无比,似一张灵活的手,将烈焰团团包裹,凌空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