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果然道:“殿下,此酒盏之中,有大量催情药的残留。”
“什么!”
京兆尹脸色骤变,永通伯府竟然真的给宝清郡主下药。
侍女赶忙声称:“那…正是宝清郡主的酒杯,夫人亲自吩咐,在郡主的酒中混入了催情药,还是差遣我秘密买的。”
她知道即便是盛轩的错,但杀主就是死罪,只有扒住宝清郡主才是她唯一生还的希望,侍女擦去眼泪,从袖中胡乱掏出一张纸。
“这是购买记录,我当时觉得害怕,一直不敢听夫人的话烧了,我愿意当人证,求殿下饶我一命!”
过完,她匍伏在地。
盛母骤然看向她,“你这个贱人,竟然没把它毁了!”
刚说完,她就知道自己泄露了,赶紧捂住嘴。
容珩命人取来凭证,看也没看,径直放在京兆尹面前,“人证物证俱在,大人还有什么疑惑的吗?”
“没有,没有,殿下英明。”京兆尹看着眼前的物证,明明是他查抄,他自己竟也没有仔细看,被盛夫人牵着鼻子走怀疑郡主。
郡主的婚事是圣上近来的要事,镇北王府掌管十万铁骑,镇守北漠多年,得到郡主便是得到镇北王府,这等诱惑,非常人能忍。
他听得冷汗连连,事关国事啊!
太子好凌厉的手段,如此快刀斩乱麻。
容珩今日目的达成,他撑着扶手从容起身,京兆尹等人刷地起身恭候吩咐。
他道,“永通伯府肆意构陷郡主,胆大妄为试图逼婚,郡主婚事事关国政,还请大人将事情原委好好写清楚,今日呈到圣上案前,由圣上定夺。”
京兆尹:“谨遵殿下之令。”
容珩的目光悠悠而来,挑眉示意,“郡主可满意?”
“谢殿下。”
鸣栖垂首道谢。
喉咙发紧,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容珩是什么意思。
有太子的命令,京兆尹岂敢怠慢,从口口声声说从长计议到嫌犯签字画押,写完结案奏章步履匆匆地赶往宫中朝见圣上,拢共不过半个时辰。
不肖第二日,镇北王府前却突然炸了锅。
鸣栖在京兆尹问灵的事情不胫而走,一夜之间竟传遍了整个上京城,此刻镇北王府前挤满了想求她问灵的百姓!
“宝清郡主!劳您问问我那死了八年的老娘,家中可有留下金子能发笔横财!”
“起开,我先问,郡主,托您问个灵,我爹科举数年未中,您能不能透个题。”
“我我我,郡主,昨天我家狗丢了,您帮我问问大仙,鸡上哪里去?”
鸣栖望着试图堵门,被挤得咬牙切齿的护卫,惊得目瞪口呆。
这架势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她急跟护卫道:“你们顶住,千万别放人进来。”
护卫们艰难分出一字:“是”
鸣栖转身越过重重庭院,试图在众人把镇北王府大门冲破前溜出后门。
只不过刚打开门。
一道粉色的身影,赫然从门外抓住了她的手,少女一张脸高高扬起,声音拔高了三个声调:
“好啊!我就知道你果然心虚了要跑!”
少女十六七岁,生得娇俏可人,眼下一颗泪痣盈盈。
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鸣栖见过,是四公主容淳。
圣上共有七子八女,四公主因得圣上宠爱的缘故,在宫中骄纵跋扈,跟鸣栖在十二天有过之无不及,鸣栖自入上京以来,独独四公主看不惯她,经常明里暗里找她麻烦。
鸣栖一千年来无法无天惯了,经常嘴得四公主十次有九次下不来台。
以至于,四公主看她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鸣栖还没来得及躲开,瞬间被一群涌上来的小太监挡住了去路,围了结结实实。
“崔鸣栖,你跟我走。”
四公主扬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