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不像是刚刚要杀他的人。
容珩今夜遇刺,意外被偷袭得逞划破了手臂,也不知那刀上涂了什么毒药,发作起来犹如毒虫噬骨,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用力地克制着体内翻江倒海的浊气。
“帮帮我,我实在受不了。”
鸣栖看着他的滚动的喉结,像是被吸引了凑了上去,他身上有雪松淡淡的清幽味道,如同藤蔓缠住木本,声音蛊惑而动情。
男人似乎极为虚弱,脸色惨白,气息甚微,贴着自己后背的手虚浮无力,行将就木般奄奄一息。
再没有力气挣扎,鸣栖抓住了机会,缠上了他的身体。
只是男人身上隐隐撒出的黑气,却让鸣栖唤回了一丝本能。
这是鬼气?
眼前明明是个凡人,怎么会被鬼气侵蚀地快死了。
“莫动。”
容珩还想挣扎,鸣栖直接伸手勾着他腰间的衣衫,胡乱扯开,外衣滑落,露出锁骨,红唇极尽蛊惑说着:
“你别推开我,我身中催情药,而你性命堪忧,若是不想死,我可以救你,不如我们各取所需,反正今夜过后,你我就当不相识。”
“好不好?”
上扬的尾音如同一把钩子。
男人的呼吸顿时乱了,眉心越发紧蹙,掌中是少女柔软的肌肤,却没有舍得放开。
鸣栖一笑,反手捏着他的下巴,一如他刚刚扼住她那般,强行吻上他的唇,顿时封住了他所有的拒绝。
“你!”
一股清凉的气息,自少女体内涌进了他的身体,将灼烧了一整夜的痛楚击退,鸣栖将他体内侵入肺腑的鬼息全数吸走。
神思重聚凝结,手不自觉地沿着纤瘦的脊背缓缓向下,握住了她的腰肢。
片刻后,濒死的窒息感随之消失。
少女气息起伏错落,面色更加潮红,看到他清明的眸光,还有身体起来了变化。
“现在到我了。”
屋内的温度极快攀升。
床榻上,容珩垂眸看着眼前柔弱无骨的少女,水雾朦胧又潋滟诱惑的眼神,让人难以拒绝,眸光里越来越沉。
吻落在了少女颈间的肌肤上,炽热的触觉,激得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双手柔弱无力地推拒身上的人,想逃离,“你等等,轻点”。
“怕了?”
容珩将少女强行按了回来,她下意识向前躲去却撞进了他的胸膛,被他一手掐住了细腰,退不了也逃不开,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是有求于我,退什么,专心些。”
片刻后,他俯下身,吞噬了那一抹绯红。
“嗯…”
很快少女的轻吟声掩盖了所有的回答。
一朝拖入了红尘万丈。
等到云雨初歇,已经是翌日清晨。
“!!”
鸣栖猛地睁开了眼睛,脑中仍旧茫然着,直看到着身边的男人温和的睡颜,这才反应过来,她昨夜意识迷离之际都做出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要死要死,竟然强迫了这个男人折腾一整夜!
“鸣栖,你也太不是人了!”
鸣栖悄无声息地退出床榻,开始狡辩,小声地嗫嚅:
“我是神,本来就不是人,我怕什么。”
余光里,男人的面容清俊,看得她心虚极了,“说好了以后就当不认识。”
行走间,还有些不适,她微微皱起眉,强忍着赶紧拾起一地的衣裙,起身路过了镜面。
她一愣。
镜子里,少女眼角一片湿润,浑身都是粉红色的,肩头、腰背处更落下几道不深不浅的红痕,足以见得是怎样的狂烈缠绵。
鸣栖脸上似烧了起来,再也不敢停留,一转眼离开了房间。
谁料她刚走不久,床榻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起身,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桃花眼中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