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兴安摇了摇头。
“我不确定,不过现如今贫寒出身的学子可还有出头之日?”
“说老实话,这次为了科举我花了将近上万两的银子!”
听他这么说,白逢时皱了一下眉头。
“可是谢贤弟说你这次科举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
赵兴安则是叹了一口气。
“人家都把科举做成了一场买卖,我要是不给钱若还考中了。”
“将来少不得就要受人排挤,这就是人家定下来的规矩。”
“哪怕你有真才实学,还是要金钱开路,要不然将来哪里来的前程?”
他越说越激动,用手指向门外,开口发问。
“你们在这里待了几天,也看到了这些人过的日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没想到他突然转变话题,白逢时略微一愣,开口回答。
“这里的百姓,脸上洋溢笑容,对于将来的日子充满了信心。”
“说老实话,在并州别处我可从来没有见到过!”
“这也是为什么我决定留下来的原因。”
谢文轩也点头说道。
“说的不错,平时我也有跟他们聊天,据他们所言,在老家的时候过的日子也是艰难。”
“自从跟了赵兄之后,他们才觉得有了盼头,最起码有的吃有的穿。”
“他们还说着,将来要报答赵兄这份恩情!”
这时候赵兴安则是又叹了一口气。
“这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无非就是我把赚到的钱拿出一小部分来救济他们。”
“然后这些百姓就感恩戴德,如此淳朴之人,就应该得到善待。”
“可是那些达官贵人是怎么做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天下焉能不乱?”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白逢时和谢文轩对望一眼,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见微知著。
现如今权贵愈发骄横,朝廷财政之所以入不敷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土地兼并。
权贵可以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势来逃税免税。
百姓可不行。
种的地少了,交的税却多了,连条活路都没有,这些百姓铤而走险,也就能理解了。
说到这里,赵兴安的声音压低了几分。
“另外还有一件事儿,那便是这一次的黄河之乱,那些乱民虽然被朝廷镇压。”
“可是实力尚在,虽然说表面上投降了朝廷,但是我想他们私底下必有谋划!”
“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掀出更大的动静来,到了那时候真就是天崩地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