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突然被“砰砰”敲响。
“张医生。”不等张谨言应答,门外的船员似乎是等不及了,一脸兴1
奋直接推开了门,挥手大声招呼道:“你快出来看看!林老师被那条人鱼送回来了
了!哈哈,林老师还活着!”
唰
唰!
屋子里安静了两秒钟,旋即一道疾风般的身影迅速跑了出去,等船员反应过来回头看的时候,走廊里哪儿还有张谨言的影子啊。该死!
反应过来的时候腿都已经迈出去了,他都忘记问林光逐现在在哪儿了。船舱内四处乱窜的人主要分成两波,一波往甲板上跑,兴奋说着“是之前那条人鱼?”“抓住了!”“根本没挣扎”
另一波人往医务室的方向跑,大多都是在邮轮上曾受过林光逐关照的年轻人。
张谨言想都没想,跟着第二波人跑。
医务室门前已经水泄不通。
他到底是个医生,心理医生也是医生,畅通无阻挤开人群走进了病房里,脚步顿了刹那。
“嘘--”随行船医转过头示意他声音小点儿,又压低声线说:“烧得很严重,再晚点儿送过来就要代谢性酸中毒了。刚刚给他打了退烧针和镇定剂,
让他好好睡一觉,等退烧醒过来就没事了。长谨言连连点头,视线不忍直视病床上的人年像是永远都晒不黑,在不知名海岛上待两个月肤色仍旧冷白剔透,闭眼时长睫不算翘,碎发纷乱垫在乳白色枕头上,比平时少几分一丝不苟的冷淡漠然,多几
分病容脆弱。
逐这司都经历-腾均奡侮处磊的语抚委过骏帮不敢想林光看着让人怪心疼的。
船医捧着杯子,拿棉签蘸水要往林光逐唇上擦。张谨言拿过杯子和棉签说:“这里交给我吧。麻烦你和外面的人说一声病人需要静养,让他们等情况好转再来探望。”
人群乌泱泱散了,又激动跑去甲板看人鱼。张谨言蘸了点水喂完,用脚勾了把椅子过来坐下,顺手握住林光逐的手。
第二天林光逐还是没醒,下午船医过来换药水时忍不住惊奇:“那
---o-o
条人鱼居然会说中文!”
张谨言点了点头:“林光逐说过。”
当时林光逐说完他还觉得对方有病,劝人吃药,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
船医:“不过他挺奇怪的,被抓住的时候完全没有反抗。其实甲板上的锁链早就被撤掉了,船员牵根绳子就把他轻松套住了。人鱼被拽到地下仓锁起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船医回忆了一下,心里头啼笑皆非,“他说-一’然林光逐一定会发火,到时候挨个找你们算账。“我是林光逐的男朋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最好别擅自动我,不“男......朋友?”
张谨言面无表情抬睫,眉尾缓慢上挑了一瞬。“"是啊,真的很离谱。”船医更好笑:“噢,那条人鱼还说,不信的话等人醒过来,让我们自己问问林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