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什么?"
人鱼静默片刻,似乎感觉痛苦不堪,喉咙里发出一阵阵鼓风机般的沉重喘/息声。
“为什么要和他对峙?!”
决明惊呆,又好气又好笑道:“怎么,
你难道还怕撕破脸以后,他
不跟你演戏也不理你了?现在该害怕的是他好不好!””林光逐当时还问我怎么能弥补呢。
”
方旬终于抬起了脸,脸庞充斥燥热的红晕,额间缀着欲求不满的汗珠,神色却愣滞。
“他说想弥补我?”
决明气不打一处来:“你真信啊?”
方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少年意气,执拗焦急地追问:“林光逐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他看我了吗?’
“他有没有说其他的话?”
决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说:“总之我告诉他海鹦蛋能洗掉人鱼尾上矿物质了,想弥补的话就去找鸟蛋。"你让他去找鸟蛋?他一
个人?他最怕尖嘴动物!"方旬湛蓝色的瞳孔凝实
,两颗尖尖的獠牙从唇下探出,手臂动弹时牵动锁链哐哐巨响。他明显震怒,挣扎着要离开隔离点。
决明吓了一跳,喊:‘
“你可得想好啊!你现在这种情况见到他,能忍得住不做死他?”
话糙理不糙。
方旬一瞬间就老实了,不动了。
只
是依旧愤懑,舔了舔后槽牙寒声道:“多管闲事!”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决明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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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林光逐又不可能真的去找鸟蛋。他想要做成长明灯,就不可能真找来鸟蛋涂上你的鳞片,不然计划岂不是泡汤。你不信的话咱俩打赌?“
决明觉得压根没什么悬念,斩钉截铁道:
等你发情期结束后去找他,你就看看他手上有没有海鹦“看着吧,
ea
主甘回士
蛋。
**
林光逐已经在丛林边观察了好几天。
他完全没有正面硬刚的想法,只想等海鹦出去觅食时,迅速去偷出一颗鸟蛋。
这些天他已经摸清楚了海鹦的作息时间,上午孵蛋,下午随机时间
要爬树,偷鸟蛋,扭头就跑,就成功了!
出窝觅食,去的时长不等,但基本都是十分钟以上。这十分钟内他只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当天下午海鹦飞走,林光逐马不停蹄跑上前,还没爬到鸟窝附近,他就听见了判断不出距离的鸟叫声,吓得立即原路返回缩灌木丛里,面无表情抱膝缩了足足十几分钟那只海鹦才回来。有这个功夫鸟蛋早就偷到手了。
偏偏他不敢冒头,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只海鹦长什么样,每次看都是故意眯眼睛看。
什么生物的蛋不好,偏偏是鸟
J。
回去后林光逐就发起了低烧,被尖嘴动物吓得。早上醒来时喉咙咽干,吞咽果肉都像吞针,看什么东西都天旋地转。他没有放弃,强忍着身体不适再一次进入密林蹲守,等待海鹦出去觅食。
七天隔离期一晃而过。
方旬一逃离锁链的束缚,就立即赶往海岛。临近洞窟时却开始踟躇、忐忑,林光逐真的会为他去找海鹦蛋吗?他对此抱有期待。
可这份期待于他而言其实算得上一种微妙的向内暴力,在期待的同时,
内心没
深处又极度恐惧希望落空,
,他无法再一次承受这种痛苦你
决明没有跟他一起进去,只是在他进去前一脸懂王指点了句:见到他什么话也别说。他对你来说就是春/药,别听、别信。你就看他做什么就行了,你就看他有没有海鹦蛋。
“有的话,那他真心悔过,你俩结婚我申请坐主桌。”“没有的话.....跑,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