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没有回答,却震惊地看着他。
裴昱州很不愿意相信,但还是不得不确定自己猜对了。
他突然觉得后怕。
如果她一心求死,如果自己没去……
裴昱州心疼吻上她的手背,一寸一寸,每个吻都很轻,怕重了把她亲坏。
姜妤有些受不了,要抽回自己的手。
裴昱州握得更紧。
“你难过为什么不对我说呢?你以为我和他们一样,是眼里只有姜晚芙的瞎子?”
裴昱州情绪有些激动,怕吓到她,努力控制。
“为了那么一个肮脏的女人把你自己搭进去,值得吗?我等了你六年,难道你就没有为我想过一点点?”
“哥,你别说了。”
姜妤沮丧,孤独、憋屈的情绪压不住,一股脑儿往外涌。
裴昱州见状,干脆把人抱紧。
“姜妤,”他的声音很慎重,“你要习惯把你的脆弱给我看。”
就像刚回来那一阵,以为自己在生气,动不动就流眼泪让他心软。
那个样子的姜妤,多好。
现在……看着埋头在自己怀里哭的小坏蛋,也挺好。
“妈给你的一巴掌,真是做给姜家人看的……”
“我知道,”姜妤不哭了,打断他的话,“妈妈夹在中间很难做,以后我不会再让她为难了。”
她说得很真诚,但裴昱州听得出里面多少有些气话,刮刮她的鼻子。
“你有权利生气,因为我都很生气,错的是别人,凭什么打你。”
姜妤因他的话笑了:“那是你妈,生气也得憋着,难道你还要去打回来?”
裴昱州无奈的点点头:“是,你看我平时欺负别人是一点也不手软,唯独我妈还有你,把我折腾得够呛,我也不敢怎么样,算不算一物降一物?”
“你臭美。”
姜妤不理他,让他把衣服洗了。
裴昱州当晚没走,两人一人住一个房间。
半夜阮慧来电话问他在哪里,裴昱州只说了一个字:“忙。”
那头,阮慧挂了电话,心气不顺。
“他也为这事记恨上我了?我亲手养大的女儿,打她,我不心疼吗?”
裴修文轻拍她的背:“你怎么也敏感起来了?儿子又没说什么,或者他是真的有事。”
“你比我看得通透,却总爱撞糊涂。”
裴修文笑了起来:“我这是顺其自然。”
阮慧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顺其自然就是害了妤妤。不行,我得再给昱州介绍一个他看得上的。”
裴修文拧眉:“他看得上?这么多年,除了妤妤,你见他用正眼看过哪个女人?”
阮慧看着他不说话。
裴修文深吸一口气,又和她捣糨糊:“兄妹嘛,多看两眼有什么关系?”
……
第二天清晨,姜妤醒来就闻到一股药味。
裴昱州给她做好了早餐,又给她煎好了药。
“你几点起的?昨晚没睡吗?”姜妤问。
裴昱州习惯的他揉揉她的头顶:“感动吗?”
“没有。”姜妤拍开他的手,“你别老揉我。”
“越揉越熟,谁让你和我有距离感呢?”
姜妤说不过巧舌如簧的裴昱州,低头吃早餐。
裴昱州把中药装保温杯里,提醒她一会儿上班记得喝。
姜妤斜靠在墙边歪着脑袋穿鞋。
她平时衣着保守,就连手臂的皮肤也是夏天最热的时候能看到一两天。
这会儿露出的玉颈勾得裴昱州移不开眼。
终是没忍住,炙热的吻落在她脖子上。
姜妤下了一跳,一只脚站不稳,跌裴昱州怀里。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穿鞋。”
裴昱州看得出,她的生气是装的。
男人蹲下身把她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