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宁没回头。
谢临渊也没等她回头,继续说道:“你若真不愿见我,我以后便不来了。”
她很难去描述听到这句话后是怎样的心情,只觉得有些烦闷,抬腿欲走。
“往后我每日给你写一封信,派人送来,看或不看你自己决定。”他又说着。
话音落地,耳畔寂静,唯有风声与虫鸣。
宋晚宁微微转身,露出半边侧脸:“你那手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提得动笔?”
之后的日子里,谢临渊果然没有再来。
也确实如他所说,每日傍晚会派侍卫送来一封书信。
侯府的下人们收了之后便会送到宋晚宁房中,但她一直未曾拆开看过,一晃数日,已堆积了许多。
这段时间唯一苦了的是陆景之,不得不每日两头跑,照看着宋晚宁和缈缈这一大一小。
好消息是,她们二人的身子都在渐渐好转。
眼看着离京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而宋晚宁的态度未明,夏侯璟着了急。
一有机会便带着缈缈上门,不是邀她赏花便是听曲,明里暗里表示想要她一起回西夏。
这一日也不例外,正坐着游船看荷花,夏侯璟突然来了句:“若是西夏也有如此美的荷花,你是不是就会愿意跟我回去了?”
宋晚宁觉得莫名其妙:“西夏干旱,种不了荷花。”
“是啊,西夏不比庆国繁华。”他轻蔑地笑了一下,“可你当初是那样义无反顾,哀求着要和我一起走的,你都忘了吗?”
“我那时候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什么理由?因为谢临渊他不爱你?而现在他爱你了,所以你舍不得走了,是吗?你就这么爱他吗?他那么伤害过你!”
小小的画舫船舱里,不止坐着他们两个,还有缈缈和扶风。
夏侯璟一提到谢临渊就情绪失控,也不顾有孩子和外人在场,什么都往外说。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宋晚宁也生气,但至少还有些理智,“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所有人都以为她当年离京是因为与谢临渊夫妻离心,想要逃避。
但是她宋晚宁一生小心谨慎,若真的只是爱与不爱,大可不必如此铤而走险。
之所以选择这样做,是为了借谢临渊的手保全宋家,也是避免自己成为他的负累与软肋。
而现在大局已定,谢临渊地位稳固,有他的庇护宋家定会安然无恙,她也没有了必须走的理由。
虽然谢临渊说过,她可以选择跟夏侯璟走,他会帮她护宋府一世平安,可万一他反悔了呢
她心里乱得很,实在不想思考去留的问题。
小船本就不稳当,随着浪左右颠簸,一开始还没觉得不适,此刻宋晚宁倒有些头晕胸闷,像是晕船了。
她站起身想出船舱透口气。
可谁料一个大浪袭来,船猛地摇晃了一下,她差点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
扶风正要去搀扶,却被夏侯璟抢先一把将她拉进怀中。
宋晚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那幽深的眸子:“本不想逼你的,但我发现对你好没有用,你可能更吃谢临渊强迫的那一套。”
她慌了神,挣扎着要起身:“你干什么?孩子还在这里!”
夏侯璟对她的警告浑然未觉,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作势要吻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扶风伸手挡在了宋晚宁面前,然后朝夏侯璟后颈处劈了一手刀。
他不是练家子,受不了这一下,吃痛松开了对宋晚宁的禁锢。
没晕过去,就算是扶风手下留情了。
宋晚宁趁机溜之大吉,暗暗庆幸带的不是梨蕊那个傻丫头。
缈缈没看懂发生了什么,挣扎大眼睛一脸疑惑:“父王,你怎么了?”
夏侯璟捂着后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