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谢临渊瞳孔微微一缩,故作轻松地问道:“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这个时候说是和不是都不太合适。
宋晚宁选择闭上眼躺回去。
他锲而不舍地追问着:“是我弄疼你了?还是”
话没说完便被无情打断:“别说了,我想静一静。”
谢临渊没说话了,隔了一会儿传来一阵轻微的衣料摩擦声,他翻身上了床。
“你干什么?”宋晚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捞进怀里。
虽是面对面,但她被往下拉了一点,枕在谢临渊的胳膊上,睁开眼只能看见他的脖颈和衣襟里露出的一小段锁骨,看不到表情。
头顶被蹭了蹭,然后听到他说:“睡觉。”
刚醒来的宋晚宁其实并没有多少睡意,被他这么一闹更觉得浑身不自在,伸手推了推面前的肩膀:“什么时辰了?不用去上朝?”
他抱得更紧了些:“天都亮了,再过会儿就该散朝了。我照顾了你一夜,你怎么这么狠心,用完就丢。”
虽然说的确实是事实,但从他嘴里出来总觉得像是另一件事。
简直无赖!
宋晚宁气冲冲地闭上眼,不去搭理。
没人说话,耳畔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就显得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如同催眠的节奏,竟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她再次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敏感的腰侧被轻轻摩挲了两下,一下将她惊醒。
她正皱着眉头想要表达不满,谢临渊先一步开口:“宋晚宁,我们成婚吧。”
这句话异常清晰,字与字之间的连接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在这个昏暗且暧昧的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
并不像是梦呓,甚至连语气似乎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一切恰到好处。
宋晚宁努力撑着他的胸膛,才让两人之间空出一些距离。
她仰着头看过去,视线刚好和谢临渊对上。
或许是因为还生着病,头脑并不清晰,她很难去理解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眼神,只觉得太过深情,不太像他。
“什么?”她不明所以。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两人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为什么突然说要成婚。
难道只是因为昨天的荒唐吗?
谢临渊的声音近在咫尺,落在耳朵里却又温柔得不真实:“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就是被你在人群里选中,然鼓起勇气嫁给我。我这样复杂的家世,这么浑蛋的一个人,怎么都是委屈了你。”
语调突然一转,低落了几分:“我做错了事,还恬不知耻地不肯放手,你怪我、恨我都是应该的。但如果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情意,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宋晚宁面对他的眼睛,骤然萌生了退意。
她低下了头。
“你背负的仇恨,我并不算干净的后院,以及你对我的厌恶与排斥,我本想先一件件解决掉之后再问你愿不愿意再次嫁给我的。”男人苦笑了一声,“可是现在我有点等不及了。”
“看来太子殿下对我这具身体还算满意,如此迫不及待要纳我为妾了。”宋晚宁想不到别的理由,干脆自暴自弃。
不知怎的,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憋闷起来,她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怀抱。
谢临渊环着她的胳膊纹丝不动:“我是说,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你做我的正妻。”
“殿下糊涂了,莫说您已经有一位正妻,就算停妻再娶,也是三婚,是不用这些礼节的。”她嗤笑道,“况且,停妻再娶可是重罪。”
落在腰上的手缓缓上移,轻抚着她的脸颊。
这一刻,她明明可以逃走,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动弹。
他说:“在正式求娶你之前,这一切我自然会处理妥当,我只是想先问问你的意愿,好下定决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