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火石在激烈对撞,迸射出的火星散落在全身各个地方。
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一捧干柴枯草,轻而易举便被引燃,爆发出一场情欲的大火。
在场面失控的前一刻,谢临渊松开了她。
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发出低沉且嘶哑的声音:“怎么样?要我派人去镇国公府送信,说今日有事,改日再去拜访吗?”
虽是一句玩笑话,可他却暗暗想着,若宋晚宁此刻点头,莫说是下午的事情,就是明天的早朝,他也能一并推了。
但她并未如他所愿。
明明双颊还泛着淡淡的红,眼里也覆了层水汽,开口说的话却清醒无比:“不,我要去。”
一来,此时此刻还不到她必须“献身”的时机。
二来,父亲和兄长之死她没有忘记,哪怕已经猜了七七八八,她也想亲耳听到镇国公说出当年袖手旁观的真相。
一刻也不想再等。
“早料到你会这么说。”谢临渊略有些失望,坐到软榻的另一边闭着眼,静静等待体内燥热平息。
听到房里没动静了,扶风试探着敲了敲门问道:“殿下,姑娘,可要传膳?”
宋晚宁深吸一口气,扬声道:“传吧。”
说罢,站起身对着铜镜照了照,确认脸上没什么痕迹才逃也似的出了门。
直到菜全都上桌后,又催了两声,谢临渊才慢吞吞走了出来,脸色不太好。
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还是天热了胃口不佳,他自己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反倒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菜。
还非得看着她一口口吃下去,不然就要亲自上手喂。
一顿饭吃得宋晚宁心力交瘁,怀疑他是不是在打击报复。
好不容易吃完了,也不让休息,硬拉着她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转悠。
她终于走累了,他的脸色倒好转了不少,笑嘻嘻怂恿她回屋睡个午觉,自己则和衣半躺在她身侧,还取了把小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扇着风。
一觉醒来倒是神清气爽,宋晚宁收拾妥当后扶着扶风的手,跟在谢临渊身后不紧不慢出了门。
所谓近乡情更怯,饶是提前在心底预想过许多回,真坐上马车往镇国公府赶时,她心中骤然有些七上八下。
若真相不是她想的那样呢?若事实她难以接受呢?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紧张得手心都微微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