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宋晚宁粲然一笑:“那便祝殿下得偿所愿。”
说罢,她话锋一转:“不过殿下别忘了,你我已经和离。”
他说得天花乱坠,她却只看他做了什么,会怎么做。
谢临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里握着的明黄色懿旨,指节愈发收紧了。
脚步迟缓了片刻,咬牙道:“这一切虽不是我本意,但终究是我对不住你。太后的意思我明白,如今风波未定,将你置于事外能更安全些。待大局稳定,亏欠你的我会一一补偿。”
宋晚宁听完,不过略笑了笑,不置可否。
二人出了宫,又坐马车去到宁远侯府。
太后已提前派人来通过气,侯府有头脸的下人们早候在门口,见他们回来乌泱泱跪了一地。
这般景象,引得周围民众也聚了过来,等着瞧是什么大事。
谢临渊牵着宋晚宁下马车时,侯府众人皆喜极而泣,连话也不会说了,只顾着喊“小姐”。
梨蕊冲出人群,猛地扑进宋晚宁怀里,紧紧抱着不肯撒手。
宋晚宁不动声色看了一圈,相熟的老人都还在,松了一口气,佯装生气嗔怪道:“你这丫头怎的一点规矩也不守,成何体统。”
“奴婢怕是做在做梦。”梨蕊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她,又哭又笑,“真的是小姐,小姐回来了!”
“本宫奉命传皇太后懿旨,还请宁远侯府诸人接旨。”谢临渊举起手中卷轴。
宋晚宁带着梨蕊跪在众人之前,听他宣读。
“原齐王妃宋氏,为祈国运,奉太后之命于京外佛寺秘密修行三年。然如今回归,与太子殿下夫妻失和,情分渐疏。今哀家特下此懿旨,着太子殿下与宋晚宁和离。自此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一道旨意宣读下来,宋家这边欢呼雀跃,围观群众们也纷纷交头接耳,惊讶不已。
看他们这津津乐道的样子,怕是过不了今日,宋晚宁“死而复生”且与谢临渊和离的消息便会传遍京城。
谢临渊听见了周围嘈杂的议论声,努力克制住烦躁的心绪,一点一点把卷轴卷回原样,一丝不苟。
直到实在没什么可以做的,才缓缓递给宋晚宁:“宋姑娘,接旨吧。”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乍一出口,两个人都有些不习惯。
宋晚宁楞了一下,抬手接过:“臣女叩谢太后隆恩。”
趁着扶起她的间隙,他在她耳边说道:“明日早朝后,我派人接你进宫。”
“知道了。”
虽暂时动不了幕后的那些人,但至少明日能将这些年与乔鱼儿的恩怨了结,倒也算是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