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有什么动作,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他刻意说的是“他”,而不是“他们”。
宋晚宁立刻意识到,他和她想的是同一个人。
猜到答案后,等待的过程变得格外漫长,像头上高悬着一柄利剑,痛苦程度不亚于被凌迟。
接下来他再说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心乱如麻。
一整个上午都安然无事,可越是这样,宋晚宁越觉得山雨欲来。
果然,在短暂午休后准备继续赶路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转眼间,追兵到了眼前。
皆从头到脚穿戴了一身银甲,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
“有刺客!保护殿下!”
队伍最后的士兵高声喊道。
一瞬间,所有将士和侍卫都拔了剑,将谢临渊和宋晚宁护在当中。
“别怕。”他连武器都没拿,淡然得仿佛置身事外。
或者说,完全没把对手放在眼里。
宋晚宁却紧张得手心止不住冒冷汗,呼吸都不太顺畅。
一般来说,要想攻破阵型,第一波该是用羽箭远攻。可这群人却硬生生追到眼前,直接短兵相接,甚是奇怪。
像是怕误伤到什么人,只对着外围的士兵挥砍。
追兵人数明显是他们这边的好几倍,可谢临渊带的手下皆是精锐,一时间竟没有落入下风,打得有来有回。
可渐渐地,人数优势还是占了上风,他们这边隐隐有不敌之势,被压得节节败退。
包围圈逐渐收紧,外面的人停了攻势,两边剑拔弩张,互相虎视眈眈。
已经有人受了伤,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宋晚宁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腔。
扭头看去,谢临渊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丝毫没有被包围的慌乱,眼神里反倒添了些许玩味。
像在看小孩子玩闹一般。
“你是不是还留了后手?”她小声问道。
谢临渊低头笑了一声,不答反问:“如果我说没有,你害怕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想来他真的不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
可他的自信来自哪里呢?
宋晚宁还未想明白,忽然看见包围圈豁了个口子,一个人骑着马缓缓走上前来。
那人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她这里,开口道:“谢临渊,不必挣扎了,把她交出来,可饶你一命。”
这声音!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