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冷淡?难道真如外人所言,是王妃母凭子贵了?”丫鬟小声问道。
“母凭子贵?”乔鱼儿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太医院院判当着皇后的面诊出宋晚宁有一个月身孕,而一个月前刚好是他们二人分居,她被绑架受辱的时候。
宫里传来的消息说,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齐王,听闻王妃有孕后脸色急转直下,去探望时二人大吵了一架,王妃衣衫不整地被赶出了宫殿。
如今和好了又怎样?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去,就会在裂缝处生根发芽。至此以后,每一次的犹豫与迟疑,都会将裂痕越撑越大,直到彻底破裂。
她便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不过是一个月没回来,再进主院内室时,宋晚宁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屋内陈设和她离开时没有半分差别,连窗前的铜镜都是她惯常摆放的角度。
不过处处光亮,一尘不染。
她坐到镜子前,随手取了把木梳正要梳头,却被身后之人按住。
谢临渊从她手里拿过梳子,笨拙地一下又一下梳着她如瀑的青丝。
想来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下手没个轻重,好几次扯着了她的头皮,痛得她轻呼出声。
宋晚宁对着铜镜瞪了他一眼:“这等伺候人的活还是不劳王爷动手了。”
“对不住。”谢临渊顿了顿,“我以后可以学。”
泛黄的夕阳透过窗棂斜斜地打在她的脸上,透着丝丝暖意。
她看着镜中二人的身影,居然有些恍惚,似乎是曾经梦中的景象。
好像她只要说一声“好”,便可长眠于美梦里永不复醒。
宋晚宁扭头不去看那铜镜,轻笑一声:“王爷学这些做什么?又不是没有下人。”
身后之人的动作僵在半空,气氛有片刻沉闷。
“我知道我这一辈子欠你太多,已经还不清了。”谢临渊缓缓开口,“我只想对你好些,可又不知该如何去做,你能不能教教我?”
“可是王爷,如果你对我的这点好,都要我一件件教,那我是不是太可悲了些?”
宋晚宁转过身,仰头看向他。
语气是轻松的,可睫毛上却挂了水珠。
见他不回应,她继续笑着说道:“我爱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教过我该如何去对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