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在寺外等候。
休养了多日,宋晚宁脸上的伤口已然结痂,不用再包着纱布了,仅罩着一块面纱。
慧心师太打量了片刻,欲言又止。
“师太有话不妨直说。”宋晚宁道。
“阿弥陀佛,贫尼冒犯了。”师太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方才齐王殿下带了侧妃来,那侧妃也是一样戴着面纱,眉眼间与王妃您倒是有七八分相似。若不是她开口说话,贫尼险些认错了人。”
宋晚宁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说了句:“无妨。”
程少微暗觉有些不好。
其实这些日子的流言还有关于乔鱼儿的,谢临渊带着乔鱼儿在各个场合露了脸,许多人便说齐王妃是因为长得与侧妃相似才得了几分宠爱。
诸如此类的话实在是污人清听,她没与宋晚宁说,生怕她难过,而现在却直接同流言撞上了。
她仔细观察着宋晚宁的神情,还好没有什么异样。
心里默默将谢临渊和乔鱼儿骂了一遍又一遍。
宋晚宁照例先去后殿给父母上香,走到半路时却看见不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谢临渊难得穿了件月白的长袍,被乔鱼儿挽着右边胳膊,两人从殿内出来,似乎在说着什么。
乔鱼儿脸上有面纱,看不清表情,但谢临渊侧着脸,嘴角是上扬的。
宋晚宁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请问师太,那座金殿供奉的是哪位菩萨?”
慧心师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犹豫片刻还是答道:“回王妃的话,是送子观音。”
“哦,送子观音。”她喃喃重复了一遍。
怪不得不熟悉呢,她喝了三年的避子汤,怎会想到要去拜什么送子观音。
神佛向来不会插手凡间因果,只是给人以寄托。
宋晚宁收回视线,又恢复成淡然自若的样子,继续迈开腿:“走吧。”
“你没事吧?”程少微有些担心。
“没事。”
早就习惯了。
宋晚宁只是觉得,那枚夹在放妻书里的同心结太讽刺了。
不是什么“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而是“谁料同心结不成,翻就相思结”。
谢临渊出去时,眼角余光瞥到了门口停的一辆马车,上面挂着宋氏的牌子。
蓦地,他怔了一下,像生根似的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僵了。
“王爷,怎么了?”乔鱼儿仰头看向他的脸。
他定了定心神道:“你先回车上,我稍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