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
海棠花。
秦镜洲轻轻摩挲着他画的圆形海棠玉佩。
难道,宋棠才是他梦里的姑娘?
难道,这辈子,陆今晏又先他一步,得到了她的心?
秦镜洲正想得入神,急促的敲门声就忽然响起。
伴随着开门声,传来的还有宋清窈那带着明显胆怯与无措的声音,“秦旅长,你睡着了吗?”
“我……我很害怕……”
是了,为了把宋清窈放在眼皮子底下,秦镜洲把她带回了他母亲给他留下的四合院。
他前不久已经卸去了部队上的职务,全力筹备769局的事,没再回部队,而是一直住在四合院这边。
因为他还没上床睡觉,并没有把门从里面锁死。
沉吟了片刻,他还是淡淡说了声,“进!”
“秦旅长……”
宋清窈一进门,就含着泪往秦镜洲怀中扑去。
秦镜洲眸光淡淡,不着痕迹躲开。
他的声音中,也带着生人勿近的森冷,“怎么回事?”
“打雷了,我特别害怕……”
宋清窈身上,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丝绸质地的睡裙。
里面真空。
这种颜色的丝绸质地的布料,近乎透明,穿在身上,几乎没什么遮盖作用。
倒是风光若隐若现,越发撩人。
在这个年代,住在萍水相逢的男人家里,穿成这样,着实有些大胆了。
秦镜洲又不瞎,他一垂眸,就看清了某些东西。
他内心毫无波澜。
看着宋清窈这副矫揉造作、搔首弄姿的模样,他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天在文工团看宋棠跳舞的心跳失控。
时至今日,他依旧忘不掉,看到宋棠的那一瞬,他心口澎湃的情感。
若宋清窈是上辈子他牵肠挂肚的姑娘,他不该对她的身体,毫无兴趣。
若宋棠不是上辈子他念念不忘的姑娘,那些汹涌的情感,从何而来?
秦镜洲越发觉得,他梦里的姑娘,应该是宋棠。
他无波无澜地扫了宋清窈胸前晃动的海棠玉佩一眼,“这块玉佩,真是你的?”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若真让他确定她是在骗他、戏耍他,他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夜色如墨,疾风骤雨。
宋清窈觉得,这样的天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呼吸纠缠,很容易发生些什么。
她也期盼着能跟秦镜洲发生些什么。
她没想到,他会躲开她。
更没想到,良辰美景,他会问她这种问题。
这块玉佩,是她偷来的。
一抹心虚,快速从她心口掠过。
但想到只要她一口咬定这块玉佩是她的,等宋棠死后,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真相,她还是含羞带怯地说道,“秦旅长,你在说什么呀,这块玉佩,我一直戴在身上,肯定是我的。”
“又打雷了!”
宋清窈娇俏地抱住脑袋,仿佛雨夜中,等待着被旅人捡回家的精魅。
“秦旅长,从小到大,我最害怕打雷了。我……我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
“我能不能……能不能留在你房间?”
宋清窈这话的意思,特别明显。
秦镜洲的房间,只有一张床。
孤男寡女,衣不蔽体,躺在同一张床上能做什么?
打扑克、猜拳么?
同床共枕,自然是做尽亲密事。
她也觉得,秦镜洲应该会答应让她留下。
毕竟,他把她带回家,其实就是默许了要跟她在一起。
她已经可以算是他的女人了。
谁知,她都已经做好今晚把自己交付给他的准备了,竟听到他说,“不能。”
他的眸色,仿佛最幽沉的墨池,携卷着惊涛骇浪,却没有分毫的温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