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当时是被迷晕了之后带出的香积寺,等到醒过来时,就被关在这房间之中,怎么可能会知道此处是哪里。
看着白辛安那警惕的模样,江岁宁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喝了口茶,“白大人不必紧张,我也只不过是猜测罢了。”
“猜测?”白辛安狐疑,“那江小姐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在香积寺被抓,你们费心费力将我引出了城,按照常理推断,应该会将我藏在城外,离皇城越远、越偏僻越好。”
“那你怎知我们没有这么做?”
“我说了,这只是常理,所谓灯下黑,有时候反其道而行之,才更加隐秘和安全。”
江岁宁放下茶杯,继续揉着手腕继续开口。
“现在这时节爱起风,这几日更是刮风不断,若是城外荒凉处的院子,必然能够听到很大的风声。但自从我被关在这房间中到现在,我都没怎么听见风声,就连昨天夜半寂静之时,风声也很细微,想来是周围房屋密集,而且还有不少更高的房屋,将风给挡住了。”
白辛安想到周围的房舍,皱眉问道:“那你又如何确定是城西?”
“因为我还
听到了钟声和鼓声。”江岁宁停下了揉手腕的动作,“虽然大家都爱去香积寺,可在这皇城之中还有一处道观名曰三清观。听说是先皇最小的弟弟清修之所,所以平日里面并不接待香客,但是晨暮间叩钟击鼓的习俗未改,昨天入暮时分,还有今日清晨,我都听见了。三清观所在的位置正是城西。”
经过江岁宁这么一说,白辛安才记起来,自己似乎也听到了,只不过当时声音很小,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江小姐当真是敏锐的厉害。”白辛安语气复杂。
江岁宁弯唇笑道:“白大人过奖了,就算我能猜出这是哪儿,可不也依旧被关在这房间之中吗,说起来还是白大人和三皇子更胜一筹。”
白辛安仔细打量着江岁宁,没有从她的神色间看出任何的不妥之处,心里面才稍稍松了口气。
对方说的没错,就算猜出了在哪儿,可是这院里院外有这么多人在,看住江岁宁一个弱女子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而且刑部那边他已经告了假,只要殿下那边没有放人的命令传来,自己也不会离开这院子,这次绝不会有任何闪失。
虽然白辛
安在心里面告诉自己不会出事,但还是让人看守的更加严密了。
反观江岁宁,在得知沈宴西已经做了决定之后,整个人倒是越来越轻松和坦然。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
第二日夜间,就在江岁宁快要睡着之时,传递消息的人匆匆到了院子里面,没过多久,白辛安敲响了江岁宁的房门。
江岁宁起身打开了门,“是有结果了?”
“还不清楚,不过殿下刚刚派人传消息,要趁夜带你去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
萧凌坐在主位之上,大堂中熄了一半的烛火,光线透着一股子压抑的昏暗。
“民女见过三皇子殿下。”江岁宁福身行礼。
“江小姐还真是好脾性,竟然还能同本皇子行礼。”萧凌嗤笑。
江岁宁猜到城西一事,白辛安已经让人禀报过了,不得不说,江岁宁的确聪明。
“民女的性命捏在殿下手中,自然不敢不恭敬。”
“你错了。”萧凌站起身,走到江岁宁面前,“你的性命可不是捏在本皇子的手中,而是捏在你未婚夫沈宴西的手中。不过你大可放心,沈宴西的确对你一片深情,已经答应了本皇子的条件。今夜
便是动手之时,想来很快就有分晓,所以本皇子才特意让人将你带过来一同见证。”
江岁宁抬头直视着萧凌,忽的笑了一声。
“殿下又何必说谎话,您让人将民女带过来,恐怕不是因为想要一起见证,而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