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你可只有这一次机会,再磨蹭的话,休怪本夫人不客气。”
郑嫣儿死死的咬着嘴唇,对上秦氏威胁又轻蔑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继续。
秦氏上了马车,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还派了两个婢女沿路盯着,确保是一步一跪,不许郑嫣儿偷懒耍滑。
江岁宁也上了自己的马车。
刚刚目睹了全部经过的喜儿,坐在马车中看着自家小姐,心情复杂。
江岁宁看出了喜儿的想法,轻笑问道:“害怕了?”
喜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纠结了一会儿开口道:“小姐,我只是没有想到那位秦大娘子居然这么厉害。”
虽说是郑嫣儿泄露了酒方,可张口就是五万两银子,这不是明晃晃的敲诈吗,偏偏董家还无可奈何。
还有郑嫣儿,虽然自己觉得她活该,自作自受,可这般羞辱人的法子,那位秦大娘子真的不怕别人背后议论侯府吗。
明白喜儿的疑惑,江岁宁脸上的笑意淡去。
“喜儿,虽然都身在这皇城,可在绝大多数人眼中,官就是官,商就是商,身份地位天壤之别。尤其是诸如长宁侯府这一类上位者,在他们心里,商户终究是低贱的。”
“江家还是我,或许都属于幸运的那一类,能让他们有所顾忌。但董家和郑嫣儿就没这份运气了,刚来皇城根基不稳,又接连出事,所以纵使都看得出来秦氏是在故意敲诈和羞辱,却也无可奈何。”
当然了,秦氏也并不害怕此事会影响长宁侯府的名声,因为在这皇城之中,根本无人会替董家出头。
一如……
上一世的江家。
哪怕被算计的倾家荡产,可最后也只能是灰溜溜的离开皇城。
江岁宁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街边越聚越多的百姓,虽然自马车之中看不到郑嫣儿,但她足以想象,今日的事情对于郑嫣儿来说会是怎样的羞辱。
若她经过这件事情,能够及时醒悟,离开皇城的话,或许也算是一桩好事。
只不过……按照郑嫣儿的性格,受此羞辱,只怕会更加钻进牛角尖,做出越发疯狂的举动来。
江岁宁放下帘子,叫停了车夫,没有再继续跟着,而是换了一条路去沾星楼。
而街道之上,郑嫣儿一步一跪。
街道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所有人都在议论着,七嘴八舌的声音传进郑嫣儿的耳朵里面,她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
牙齿已经将嘴唇咬出血了,可她浑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酒铺到了,然而没有秦氏发话,婢女们却不让郑嫣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