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么来了?”
贤妃第一个迎上去,妩媚一笑。
“朕来寻太后。”
皇帝朝太后一礼,“太后可是觉着仙月宫人多吵闹?”
苏选侍、芷书、潘更衣几人的狼狈,他只当没看到。
太后本就有气。
贤妃这里的事又让她尴尬,于是恼羞成怒。
冷笑一声:“这里人少,也是吵闹得很。哀家两个月没回来,这宫里竟没个清净地方了。最终若真是没有哀家容身之处,哀家去庙里寻个清净罢了。”
“太后玩笑,朕却惶恐了。贤妃,还不请太后进去歇歇脚?”
“太后,这边请。”
贤妃不敢参与皇帝和太后的言语暗斗,连忙顺着皇帝的意思,搀扶太后进殿。
太后虽然相信十香的搜查能力,知道里头不可能有异常了,但还是想进去亲眼看看。
于是冷哼一声,任贤妃搀扶。
一时进了正殿,只见里头富丽华美,整洁雅致,纱帐隔着的宴息室和内室也隐约可见,皆是整整齐齐,没有半点杂乱处。
哪有什么翻倒的屏风呢?
太后心底暗暗叹息一声。
知道皇后这一局,又输了。
真是扶不起来啊!
悄悄禀告此事的,虽然是潘更衣,但潘更衣就算是慈云宫出身,也没胆子告发贤妃,背后必定有挑唆指使之人。
太后早洞悉背后是皇后。
寿宴上借故离席,她随潘更衣来“捉奸”,自然是为肃清宫廷,可更多的,是为抬举皇后。
潘更衣绝不敢骗人。
而后的苏选侍所言,也印证必有其事。
可贤妃竟然整齐体面地从外头走进来。
显然是不但没被算计,还反过来算计了别人。
皇后真笨!
“那戏子,在你屋里?”
太后坐下,喝了两口贤妃亲手奉的茶。
贤妃忙道:“太后容禀。鹿官确实在臣妾屋里,只是烧伤不轻,半昏迷着,没法来给您磕头谢恩。”
“不过是个戏子,你是宫妃,尊卑还是要讲的。”
“臣妾少时被她救过性命,所以要还她恩情,挪到别处养伤臣妾不放心,请太后宽宥几日,等她伤口结痂,臣妾立刻送她出宫。”
“罢了,下不为例。”
“多谢太后!”
贤妃陪着太后说话,各种讨好,把太后哄得脸色好了些时,便劝她回仙月宫寿宴上去。
皇帝也笑劝几句。
太后有了面子,才勉强答应回去。
一个小宫女前来换茶,不小心摔了茶碗,泼贤妃一裙子水。
“怎么做事的,还不退下!”
大宫女灵珑连忙呵斥手下,然后请贤妃进去换衣服。
“陛下,太后,请先移步,臣妾马上就到。”
贤妃歉意地告罪。
把太后和皇帝都送出殿门,才返身回去换衣服。
一进内室,贤妃就软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她刚才全是强撑,再多一会工夫,怕是就要撑不住了。
灵珑同样身子发软。
靠坐在床边脚踏上,用力掐自己,好让自己清醒。
“这回多亏了昭贵人,不然本宫……能否活着都说不定了!”
贤妃咬牙。
她和灵珑主仆二人,竟不知何时中的药,方才发作起来,昏迷不醒。
醒来时发现衣服都被人脱了,赤着躺在床上,压住同样中药的鹿官。
屋子里乱七八糟,仿佛进行过什么激烈的事情。
绯晚带着人忽然翻耳房小窗进屋,悄悄闯进来时,她差点以为是中了绯晚的算计。
结果绯晚几根针扎下去,她忽然有了些力气。
绯晚带人把鹿官先穿了衣服安顿好,然后就给她重新梳妆挽发。
绯晚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