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大师兄陷害你,不光是为了夺戏班继承权,背后还有人挑唆教导了。”
贤妃轻笑着说。
鹿官惊讶。
眼神迷惘,似是不敢相信。
贤妃也不想解释太多。
白鹭的贴身荷包,是她废了一个养在凤仪宫多时的暗线,才在今早拿到手的。
蒋榴红确实谋划在戏台做手脚。
也确实做了。
但并未查出此事和凤仪宫有关的直接证据。
那又怎么样?
没证据,就制造证据。
贤妃听了绯晚的禀报,说有付家班的人翻墙出入长乐宫之后,仔细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不妥。
但既知道是皇后要算计她,那就反过来,直接算计皇后好了。
本打算把白鹭的荷包放到蒋榴红住处,事发后再查出来。
谁知蒋榴红见事情闹大,竟去投湖。
贤妃就让捞尸首的宫人拿了荷包,在打捞起来之前,把荷包先缠在蒋榴红手上。
付家班的大师兄,赴死都带着凤仪宫大宫女的荷包,还特意算计贤妃抬举的鹿官……
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是不是皇后指使付家班内斗,好抹黑贤妃、显得贤妃办事不牢,从而顺理成章要回权柄?
证据链和怀疑链如此清晰,贤妃很满意自己的手笔。
“你不必想太多,好好养伤,本宫会让太医院仔细给你调理皮肤,绝不让你留疤。”
贤妃安慰鹿官。
鹿官轻轻点头,“多谢娘娘。”
“你和本宫客气什么。”
贤妃不敢耽搁太久,叮嘱几句便起身,要回仙月宫去。
身子却忽然一晃。
“娘娘……”
“不妨,本宫空腹喝了几杯酒,可能……醉了。”
贤妃走了两步,手脚发软。
灵珑扶贤妃,自己却也有些晕。
“你们怎么了?”
鹿官愕然,不知所措。
贤妃扶住床围子,感觉不对劲。
“灵珑,咱们宫里的人呢?”
“……一半在前头寿宴,剩下的,都在后院清扫各处。”
贤妃匆匆回来,不想惊动太多人,身边只带了灵珑。
长乐宫没去寿宴的宫人,趁着今日贤妃不在,正由执事领着,彻底打扫后院。前头原本有两个看院子守殿的,刚也被灵珑派去前头打探消息了。
没想到这时候有事,主仆两个身上发软,扬声叫人都没力气,叫不出来。
“鹿官,你到后院去,叫几个人过……”
贤妃一句话没说完,人已经瘫在地上。
灵珑去扶,也一跤跌倒,软软滑了下去。
“娘娘?!”
鹿官惊呼。
“陛下,虞更衣已经挪出烟云宫了,暂时放在了北边的春棠院。”
仙月宫。
曹滨办完事回来复命。
皇帝想了想,没想起春棠院是什么地方。
“……离烟云宫不远。”
曹滨补了一句。
皇帝满意。
放到偏僻地方好了,免得碍眼,惹人心烦。
“陛下,还有一事……”
曹滨把付家班蒋榴红尸首带着白鹭荷包的事,悄悄说了。
皇帝脸色不变。
继续看殿中歌舞。
只淡淡吩咐一声:“查。该送刑房的,都送去。”
曹滨凛然应了,下去办事。
“贤妃娘娘哪里去了?”
兰昭仪见贤妃更衣迟迟不归,悄声询问身边宫女。
宫女不知。
“去找找。”
“是。”
兰昭仪有些心神不定。
被太后发现了。
太后似笑非笑地问:“兰昭仪怎么了,哀家看你,好像是在找贤妃?说起来,贤妃半天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