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微词,他知道,有人在背后煽动。
为了虞听锦,他便也顺水推舟,参与其中,暗中怂恿和安排了一些人,对绯晚芷书等宫婢上位的事,进行弹劾进谏。
让这抨击之火,越烧越烈。
谁知事情还没个结果,虞听锦竟然进了冷宫。
幸好太后回宫了!
听说刚一入宫,就对昭贵人进行了打压。
虞忠看到了希望。
便写了封信进宫,示好绯晚,以稳住她,再图后续。
“随这封信送来的,还有一个消息。”
虞忠望着妻儿,缓缓说出太后罚绯晚不许侍寝,让她好好“养伤”的事。
听得虞夫人立刻止住哭声:“真的?!还是太后她老人家慧眼如炬,看出那丫头不是好的!”
“不瞒老爷说,自从她入府,我就怎么看她怎么不对劲,一点儿亲近的感觉都没有。她哪像是咱们家的人啊,我当初就说,怕是惠真师父弄错了……你看看,现在连太后都瞧着她不成话!”
虞忠皱眉:“此事不要再提!”
虞二公子道:“她信上不是说了么,她也觉得认错了人,连她自己都不信的事,咱们自然不提了。”
“不但你们不许再提,跟身边的亲近奴才,也不许露了口风。你的妻儿,也不许知道。”虞忠特别叮嘱大儿子。
虞大公子连忙答应。
其实他妻子孩子对绯晚的身份都有所了解,毕竟之前府里并没特别保密此事,只是讳莫如深罢了。
但如今不同过往,谨慎些,总没错。
“爹,锦儿妹妹那边,咱们不能放弃。”虞大公子进言,“昭贵人蹿升太快,未必稳当,锦儿妹妹毕竟是做过贵妃的人,一时惹了陛下,总有旧情在。”
就算不谈亲情,只讲权衡利弊,也是帮助锦儿对家里更有利。
血缘做不得数。
锦儿和家人自小长大的情分,才是实打实的,靠得住的。
虞忠点了点头。
对大儿子虑事周全感到满意。
相比之下,二儿子就太过意气用事了。
“明日太后寿宴,你早些进宫,到太后跟前多待一会儿。”
虞忠思索之后,做了决断,吩咐妻子。
虞夫人明白了,立刻擦着眼泪点头:“我明天一早就去!锦儿就算要在烟云宫待一阵才能出来,也得求太后多多关照她,不能让她受了苦。”
“父亲母亲都在里头么?大哥二哥也在?怎么还不吃晚饭呢,适才路过大哥院子,听见孩子正哭,说饿了,嫂子抱着孩子满院子哄呢。”
虞忠书房堂屋之外,庶女虞素锦提着灯笼缓步走来,笑问院中站着的婆子。
婆子低声道:“二小姐稍等,里头在议事,怕是还要等一会儿。”
虞素锦诧异:“是什么要紧的事,明日太后寿宴的事么?”
“老奴怎知呢。”婆子赔笑。
虞素锦背着人,塞一块碎银子给婆子,“主子们不吃饭,你们当差的也跟着挨饿,回头去厨房加个菜补一补身子吧。”
婆子把银子拢进袖子,笑容真诚多了,悄声告诉:“好像是宫里头送了信出来,老爷太太看信呢。”
“昭贵人的信?”
父亲送了信进宫,跟绯晚赔罪,虞素锦是知道一二的。
婆子摇头:“是谁的不晓得。”
虞素锦看院中站值的下人们都离堂屋老远,便知道他们不可能清楚底细。寒暄两句,便自行离开。
“若是里头议事晚,你去厨房端几份汤过来,让父亲母亲和哥哥们先垫垫,别饿坏了。汤我早已吩咐厨房备下,现在我给嫂子那边端一碗过去。”
婆子连声答应着,目送二小姐离开。
暗道二小姐虽然是庶出,可姨娘得宠,二小姐在府里也说得上话,在老爷太太面前也有面子。
又这么体贴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