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政府政策好呢,这么多老不死的聚在这。”
“啥呀?我愣是没闻到老人臭!”
“那啥,可能我得靠近点。”
说罢,朱德芬放下蒲扇,凑近孙红美那几人的身边认真的嗅了嗅。
“诶!胖子你干啥呢?”
“嚯~去你的,不说了行了吧!”
……
“说罢,不说的挺好的吗?”
朱德芬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功力不小,见老伙伴们儿闭嘴了,便开始了今天的正事。
她不动声色的摇着蒲扇,迅速的把在场的人分了类,这些人里属孙红美年纪最轻,且最好面子,日常就搁这巴巴巴的,跟屁眼里进了巴豆全拉她嘴里了似的。
她凑近孙红美,疯狂的帮她扇着扇子,然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惊讶的喊道:“妹,你脸上咋这么多汗!”
“别擦!我给你扇走!”
接着孙红美感觉到飓风刮在了她的脸上。
这老胖子整啥鬼,她正要发飙,朱德芬停下了动作,开启了夸奖模式,“前两天看你儿子儿媳买东西,那都一车一车的往家拉的哟!”
“怪不得你这么能出汗了,还有那脸上的肉,刚刚都被我扇出了一个凹坑,你是生生的被儿子养胖了哦!”
朱德芬最后一声“哦”拉的特别长,硬生生的像她们展示了自己肺活量。
原来这老胖子是嫉妒自己有儿子呢,孙红美牛眼一翻,瞬间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可不是。”
“我家熊熊一万多一个月呢。”
“我家水华老板看的起,也涨到一万多一个月了!”
“哈哈哈哈!”
众人:这几句话怎么听着这么的熟悉。
朱德芬:睁眼就说瞎话的货,看个店能有一万多,莫不是老板偷情的时候帮着望风哩!
“哦哟,那夫妻俩一年岂不是要二三十万了!”
“都抵得上人家做小本生意的了!”
“不像我们家啊,就他爸挣得了点钱,小一辈的上个班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全靠他爸一年多个二十来万攒攒呢。”
“你们命都好的了,我家庆庆是当个局长,天天朝九晚五的挣点辛苦钱!”
……
嚯~都来臭显摆来了,个个都是万元户,还不是跟她一样住在拆迁房里,呸!朱德芬摇着蒲扇一上一下间,唬了几个白眼送给那几个死都要死在牛皮上的人。
朱德芬一挥蒲扇,装着羡慕的说道:“哟~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啊,要给我啊,可只会抓在手里看着不放喽!”
有钱都不会花,难怪穷呢,这是穷命啊,孙红美织毛衣的动作一顿,讥笑着看了朱德芬一眼,“那商场多的,还怕没地儿花?”
“我儿媳妇,帮我买毛线跑到三青城,买衣服跑到四季里,那吃喝玩乐的地儿就更多了!”
“现在年纪轻的,可舍得了。”
“谁说不是呢,都这样,流行的那什么,叫爱自己,还什么玩意儿的。”
……
一群老头老太争相炫耀着,不是炫耀自家的孩子,就是变着法的炫耀自家的孩子。
广场的清晨热闹的不像话。
朱德芬安静的听着,提取着有用的信息,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开始炒冷饭,她又适时的开口问道:“那谁家,不是说要订婚了,咋样,来了多少彩礼,去哪儿买的金饰?”
“我外甥……”
“……大钻石”
“手表买了……”
“是啊,我家侄女也是,要买……”
“要买那叫什么嘎嘎表的?”
“啊哈哈哈啊,鸭子表吗?”
……
炫耀完了自家孩子,他们开始炫耀自家的亲戚。
嚯!各个的把自己当太阳了,有那么多光芒要炫耀,朱德芬慢悠悠的摇着蒲扇,时不时的附和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