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太极殿。
江修文立在殿前,神情悲苦,“皇上,犬子办事不利理应受罚,只是他身中剧毒,虽然勉强捡回一条命,如今只能瘫在床上,无法行动,老夫来替他领罪。”
皇上赶紧打哈哈,“太师说的哪里话,四郎单刀赴会,顺利的救出了安和还中毒受了伤,这是立了功啊。”
“犬子虽然救出了安和,可是却让南疆世子困在了火场里,他同我说,之前是向皇上打过包票,一定能保全世子的,他的罪,我来偿。”江修文依旧坚持。
皇上知道江太师不是开玩笑,可人家都搭上一个儿子了,他哪里敢问罪,只得安抚道,“太师,你这是再打朕的脸啊,此时休要再提,南疆世子的事,我已经让人封锁了消息,能瞒一时是一时吧。四郎中毒,是我大楚的一大损失,希望他早日康复,继续为大楚效力才是。”
“老臣谢皇上宽宏大量。”江修文说完,面色凝重的告退了。
皇上把屏风后的夜刃叫来,问道,“江景珩真的中毒瘫痪了吗?”
“江家封锁了消息,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不过是安和郡主亲自送江景珩回去的,问一问安和郡主,就什么都清楚了。”
听了夜刃的话,皇上又下旨,召永宁公主和安和郡主进宫面圣。
因为西域迷香的事情,安和郡主对永宁公主非常不满,母女俩一说话就掐,突冉圣旨来了,安和郡主推脱说自己受惊过度,不想进宫。
永宁公主大喝道,“你舅舅苦心经营,只想让江家为他作用,你也能嫁给自己的心爱之人,永结同心被破解了又如何,江景珩已经接了旨,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娶你为妻,你倒好,不顾皇上的旨意,私自散播消息,说你与江景珩是兄妹之情,如今,你要皇上如何自处,若不是你刚刚遭逢大难,皇上早就治你的罪了,如今皇上召你进宫,还不麻利这些,到时候装装可怜,让皇上从轻发落。”
安和郡主本想争辩,随即又歇了那个心思,他早该知道皇室眼里只有利益和索取,事到如今,母亲也并不觉得给江景珩下迷香有何不妥,她甚至觉得那是她给江景珩的恩典。
母女俩到了太极殿,永宁公主连忙拉着安和磕头认错,“皇兄,是我没教好安和,让她如此任性妄为,毁了与江家的婚事。”
安和跪在地上不说话,她喜欢江景珩是不假,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自家的权利去逼迫江景珩,若不是母亲自作主张,她也不至于会以为江景珩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母亲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为自己好,那么皇上呢,他明明知道江景珩桀骜不驯,还是要撮合这门婚事,安和一直以为自己千娇百宠,没想到不过是舅舅巩固皇权的棋子罢了。
皇上倒没有怪罪安和,只说,“我原以为他与江景珩两情相悦这才想撮合他们,如今看来,安和这是因祸得福,听姜太师说江景珩中了毒,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安和要真嫁了他,岂不委屈,安和的夫君,以后再物色合适的人选吧。”
“臣妹谢过皇上。”永宁公主连忙磕头谢恩,还不忘拉着安和郡主一起。
皇上让安和来可不是为了让她给自己磕头,他像往常一样慈爱的看着安和问,“听说是你把江景珩送回江府的,真是难为你了,他当真动弹不了了吗?”
“我从江府来的时候,江府上那个女郎中,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神医说江景珩很可能送命,就算救活了,也是个废人了。”安和想到江景珩那种惨样,就忍不住难过。
皇上放下心来,安慰了一下安和就把人打发走了。
除掉江景珩,江家就没那么让人担心了,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一看见江景珩就会想到先皇,他身上那种气质实在与先皇太像,皇上总觉得江景珩在觊觎这个龙椅,如今,他心里舒坦多了。
“来人,江大人因公负伤,挑些山好冬日人参鹿茸给他送去,务必亲自交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