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姑姑扫了江景珩一眼,嫌弃的说,“逞什么强呢,你如今武功尽失,连你媳妇都打不过,跟我回屋。”
江景珩怎么会临阵脱逃,他往前跨了一步,直接挡在了陆冉冉和英姑姑的前面,最后是被陆冉冉强行拖进屋的。
“我看今天来的人不多,想来是来探听虚实的,倒不如再用一次障眼法。”
英姑说着,就开始在江景珩身上捯饬。
陆冉冉已然明白了江景珩的意思,“姑姑是想让四郎也装成瘟疫病患吗?”
“昨日他们追问是否有一对男女来此,我并未否认,如今正好做实此事。你们既然是夫妻,一同染病合情合理。”
说话间,英姑姑已经把江景珩也变得同陆冉冉一样,满身毒疮。
江景珩看了看手上的毒疮,仔看看陆冉冉,不由得嘴角上扬,“姑姑这手艺,足可以以假乱真了,娘子,不如咱们到河边逛逛?”
陆冉冉立刻明白了江景珩的意思,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他们既然是来看虚实的,就别藏着掖着,直接去让他们瞧瞧,也好歇了他们的心思。
两人并肩出了草庐,朝着河边走去。
英姑姑在后头小声提醒,“夫妻就该有些夫妻的样子,怎得如此生分。”
陆冉冉脚步微顿,两个邋里邋遢的病患散步,还要秀恩爱,好像大可不必吧。
正这么想着,江景珩的大手已经扣上了她的手掌,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陆冉冉想要挣脱,江景珩低头在她耳畔说,“别动,有人盯着呢。”
陆冉冉只得作罢。
触摸到她掌心的那些伤疤,江景珩不由得松了些力道,问道,“手一定还很疼吧?”
说着,便将她的手拉到面前,轻轻的吹了吹。
草丛里有人影晃动,江景珩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娘子,这芦苇丛里肯定有野鸭,咱们去捡几个野鸭蛋吧。”
陆冉冉犹豫“可是大夫不让我们走太远,说咱们的病会传染。”
江景珩故意提高了嗓门说,“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什么人,咱们能传染给谁。咱这病不一定治得好呢,总得想法子让你吃顿好的,咱们好几个月没吃过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