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事儿已然是说不清了,陆冉冉干脆闭嘴,抽身回屋给江景珩加热水去了。
英姑姑的药果然神奇,泡了一个时辰之后,江景珩开始不停的出汗,发现擦汗的手帕染上了褐色,陆冉冉又赶忙去请教英姑姑。
“这是将体内的余毒都逼了出来,咱们已经将你家夫君已经从鬼门关回拉来了。”
英姑姑话音刚落,陆冉冉就给她行了个大礼,“姑姑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以后有什么事,姑姑尽管差遣。”
英姑抬眸看向陆冉冉,这孩子对她夫君倒是尽心尽力,这几天她遭的罪可一点儿不比她夫君少,只是不知道那江家少爷是不是也这么死心塌地。
女儿家,要是遇人不淑,苦日子可在后头呢。
或许是想起了自己悲惨的往事,英姑对陆冉冉动了恻隐之心,冷声道,“要谢也该让他来谢才是,既然你夫君没事了,你也顾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吧,虽然都是皮外伤,可留了疤就不好了,这是我研制的伤药,拿去用吧。”
陆冉冉拿着拿药瓶,忍不住感叹,重活一世,她真的转运了,莫说江家和安定侯一家待她比亲女儿还亲,就是英姑姑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会挂念着她的伤。
真不知道自己上一世为什么这么傻,为了陆家那所谓的亲情把自己命都搭上了。
见陆冉冉一脸感激的模样,英姑生怕她又给自己行什么大礼,连忙摆了摆手,带着困意说,“行了,睡去吧。”
自打江景珩到这里来,从白天折腾到半夜,英姑早就疲惫不堪,打了个哈欠就回房睡去了。
陆冉冉捧着药瓶,踌躇了片刻也进了屋子。
莫说这里只有两间屋子,他们既是夫妻不睡在一起,会让英姑姑生疑惑的。
江景珩已经收拾妥当,里衣湿了,他便将外袍罩在身上,如今正坐在灯下等陆冉冉呢。
“你怎么还不歇息。”外袍领口太大,纵然江景珩已经努力的将它裹在身上了,依旧可以看见他健硕的肌肉,陆冉冉不由得别开了目光。
江景珩却站起身来朝陆冉冉走去。
他拉过陆冉冉的手,怕他看见自己手上的伤,陆冉冉刻意握紧了拳头。
江景珩却执拗的摊开了她的手掌,那双纤细白嫩的玉手,如今已经全是裂口,溃破的血泡已经开始结痂,又因为护理不当,泡了水全部发白,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几日你辛苦了。”江景珩捧着陆冉冉的手,难过的声音都嘶哑了些。
“我去给英姑姑讨一点药,你这手再不处理,以后可绣不出那栩栩如生的香囊了。”
“无妨的,我之前就是做粗活的,况且英姑姑已经给了药,我一会儿涂上就好了。”
听得江景珩提起那香囊,陆冉冉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涩,这一只他一直随身佩戴,粉色那只是不是在他心爱之人身上。
明知道自己没有难过的立场,可心里总是有些别扭。
江景珩完全没有发现她神色的异常,只朝着陆冉冉伸出了一只手,温声道,“药呢,来,我给你上药。”
“我自己可以的。”陆冉冉倔强的从江景珩身侧掠过。
江景珩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拽了回来,眸中是满是深情,“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总得给我个机会,报答一下你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为了救我,四郎也不至于受那么严重的伤,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陆冉冉别开脸,不去看江景珩。
“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得乖乖听我这个救命恩人的话。”见陆冉冉一直抗拒,江景珩顺着他她的话头打趣她。
“四郎有何吩咐?”陆冉冉彻底没了耐心。这什么人啊,明明心有所属,还非要表现得一副对自己情深义重的样子,不知道这样自己会习惯,会依赖吗。
“坐下,让我给你上药。”江景珩直接将人按到了椅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