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长时间浸泡在水里,有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江景珩后背的伤已经有些腐烂了。
又因为中毒颜色发黑,越发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陆冉冉的指腹轻轻拂过他的伤口,即使在昏迷之中,江景珩也不由得抽搐了下。
“我现在要将你身上的腐肉去掉,你忍着点儿。”虽然不知道江锦珩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陆冉冉还是好言好语的给他打了个招呼。
桌上是那妇人留下专门处理伤口的小刀,陆冉冉握着刀柄,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想起那妇人说的话,知道多拖延一分,江景珩就多一分危险,她便一咬牙,拿着刀朝着那伤口去了。
开始她很紧张,也掌握不好力度,疼得江景珩整个后背都在颤抖。
后来,她将那刀尖当成了绣花针,感觉就好多了,终于她一点点将坏死的腐肉挑了出来。
伤口上开始渗出黑色的血水,陆冉冉用纱布江血水一点点吸走,表面看起来已经干净了不少,但陆冉冉知道,这还不够。
想到江景珩说他心里没有自己,让自己不要觊觎他,陆冉冉严肃的跟他说,“江景珩,我这可是为了救你的命,不是要占你的便宜啊。”
说完,她还是有些犹豫,虽然跟江景珩同床共枕过几回,睡着之后自己还不安分的挂在他身上了,可那完全是她无意识的行为,两人都穿的严丝合缝的。
如今,是真的要肌肤相亲了,陆冉冉难免有些无措。
但时间不等人,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炙热的薄唇就凑到了江景珩的背上。
明明是解毒治伤,陆冉冉却心跳如擂鼓,脸上火烧火燎的,整个人都不住的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紧张了,她感觉江景珩的身体突然绷直变的僵硬了。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江景珩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呢。
她一口口吸着江景珩背上的余毒,一回生二回熟,渐渐没那么紧张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唇每凑上来一次,江景珩就不由得捏起手指,好在他手上依旧乏力,陆冉冉全然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动作。
待她终于忙完,江景珩已经浑身是汗。
陆冉冉按照那妇人的交代仔细的漱了口,拿起一旁的手帕替他擦额头上的汗,手从他身旁抽回的时候,却碰到了什么东西。
陆冉冉只当是将拖下木筏时带来什么东西,想把它拿出来,手探进被子那一刻,她恍然大悟,赶紧抽回了手。
好在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只是煞白的脸好像恢复了些气色,红的有些过分。
“四郎?”陆冉冉试探着唤了一句,见床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这才放下心来,红着脸出去你那妇人了。
难道那是噬魂散的不良反应,不然他一个昏迷的人怎会如此那般。
她不知道,门关上那刻,江景珩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大娘,他身上的毒血已经处理干净了。”陆冉冉像是做贼被抓包了一边,头都不敢抬。
“叫我英姑,一口一个大娘,我有那么老吗?”英姑正忙着捣药,倒是没看见陆冉冉那绯红的脸颊和不安的神色。
英姑抬头指了指桌上的药瓶道,“把这个解毒丸服下,你为他清余毒,毒素也会进入你的身体。”
见陆冉冉服了药,她将药杵递给陆冉冉,吩咐道,“把这药粉拿去敷在你夫君伤口上,包扎好了来帮我烧水。”
说完,英姑又马不停蹄的去配药了。
太久没给人看病,一来就是个奄奄一息的,英姑好久没有这么忙过了。
若不是因为他是江家人,是齐小姐的儿子,英姑未必会舍得他那两颗灵丹妙药。
想起刚才那尴尬的一幕,如今又要去单独面对江景珩,陆冉冉心里不由得发虚。
“没听见我的话吗,你夫君中毒太深,敷了药还要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