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似乎就说得通了,陆冉冉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阿顺自尽尚且说得过去,特意留下罪己书实在太刻意了一些。
但仵作查验过,除了上吊留下的勒痕,阿顺没有的别的伤口,他确实是自尽身亡。而且下人们也可以证明,阿顺对阿花确实有意,不止一次给阿花送东西被羞辱。
事情看似水落石出了,但陆冉冉却一点儿都不开心,江景珩以为她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阿顺才这样,便宽慰道,
“就算事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一面,阿顺死得也不冤,他得不到阿花,不惜将阿花毁掉,如此偏执的人,活着也会对别人造成威胁,这不是你的错。”
不想陆冉冉却说,“阿顺心思阴沉,死有余辜,我只是觉得事情不应该那么简单。”她其实想说,这事儿八成跟陆月柔脱不了关系,可是事情又怎么也没法跟陆月柔联系起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是陆月柔长脑子了?
江景珩倒是没料到,对于阿顺的死,陆冉冉能想得如此通透,怎么看也不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说的话,不过她生活在那样的环境,比别人更成熟老练些也是人之常情。
他试探着问,“如今事情也算告一个段落了,你这整肃家风的差事是要交了,还是怎样?”
“怎么能这么稀里糊涂就交差了,就算找到了幕后黑手,家里存在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现在不仅不能草草收场,而且还要好生整顿一番,不能辱没了江家百年世家的清誉。”
见陆冉冉斗志满满的样子,江景珩来了兴致,他微微欠身,“夫人有如此宏图大志,四郎佩服,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柔嫩的手堵住了他的唇,“什么死不死的,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