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钧一发的时候,江景珩把陆冉冉往里推了推,然后飞身过去,抱起了那个孩子的同时,挥刀砍掉了悬在孩子头上的马蹄。
轰的一声,马儿应声倒地,重重地砸到了后面的马车旁边。马车被急急地勒停,车里有人碰到马车的撞击之声。
车夫吓得一骨碌从马车上栽了下去,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奴才伤了都督,最该万死,都督饶命。”
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个侍卫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连滚带爬地挪到了马车前,躬身掀开车帘,战战兢兢地问,“都督,您没事吧?”
夜刃黑着脸下了马车,捂着额头上突兀的鼓包,眉目森寒地说,“是谁活腻歪了,敢挡本都督的路。”
江景珩江孩子放到安全的地方,负手迎了上去,“我倒是谁敢在闹事当街纵马,原来是夜都督,这不是知法犯法吗。”
“我当是谁,原来是江大人,上次你断了我的人两只手,今日又断了我两条马蹄,说江大人不是针对我都没人信,本官奉旨办差,江大人这是打定主意要跟皇上过不去了?”夜刃的双眼淬了毒一般,江家,又是江家。
江景珩拧眉,“依大楚吏律,当街纵马者,杀无赦,本官只是斩了马腿,似乎确实辜负了皇上的嘱托。”
“怎么,你还想直接斩了咱家不成。”夜刃一脚踢到了铁板上,恼羞成怒。“来人,江四郎阻碍本督办案,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就有十多名玄衣卫从天而降,将江景珩团团围住。
“四郎。”陆冉冉见江景珩被困,心里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她挤出人群,朝江景珩走去。
江景珩回眸一笑,若无其事地宽慰道,“别怕,夜都督熟读律法,不会当街对朝廷命官动手,是吗夜都督?”
最后那一句,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夜刃被陆冉冉的声音吸引,挑眉朝陆冉冉看了过去,只一眼,他就脸色骤变,眼都不眨的盯着陆冉冉,嘴里还自言自语道,“像,实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