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冉冉面露难色,“母亲,孟嬷嬷在我院子里受的伤,我怎么能一走了之。二哥只要没做错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陆冉冉,那可是你二哥,你是不是存心想看他受苦才百般推诿的。”陆夫人越想越觉得陆冉冉是故意拖延时间了。
“冉冉,这又是怎么回事?”江夫人越听越糊涂,怎么又扯上陆家二郎了。
“亲家母,我家二郎在城防营被人冤枉,现在被抓到牢里去了,我要带冉冉去求安定侯帮个忙。”
陆夫人突然有了主意,陆冉冉不想去,她就想办法让江夫人开口让她去。
江夫人拧眉,“这种事情,让你家老爷出面就是了,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冉冉一个女子,怎么好抛头露面。”
“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已经去过了,可是城防营戒的人根本不让进。月柔跟她二哥感情最好,要是知道她二哥出事,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你们要是不帮忙月柔迟早得知道这事。”
果然,提到陆月柔,江夫人和陆冉冉表情都有些松动了,月柔肚子里怀着江家的孩子,她就不信江夫人能无动于衷。
“冉冉,要不你跟你母亲去一趟吧,我看你不去,亲家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不怕惊了月柔,动了胎气。”
江夫人越发看不上陆夫人了,心疼儿子没错,可拿自己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当做筹码,真是下头。
知道推辞不过,陆冉冉朝孟嬷嬷行了个晚辈礼,歉疚的说,“孟嬷嬷,实在对不住,让你受了伤,您先在我院子里养着,我去去就回。”
孟嬷嬷朝陆冉冉点了点头,笑着说,“四夫人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要等着见见老四再回去呢。”
陆冉冉又快速的准备了一番,才跟着陆夫人去了。
不等大夫过来,孟嬷嬷自己站了起来,江夫人亲自过去扶着她,关切的问,“可有伤到哪里,一会儿让大夫仔细瞧瞧。”
孟嬷嬷摆摆手,“不用瞧,我硬朗着呢,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四夫人特别面熟,我老觉她像一个人,可又想不起来像谁,这孩子,我瞧着就亲切。”
这话江夫人不曾对别人说过,可她看陆冉冉的第一眼也是觉得特别亲切,似曾相识却想不出到底像水。
今日孟嬷嬷这么一说,想来陆冉冉是像某个她和孟嬷嬷都认识的人吧。
孟嬷嬷要在听雨轩等江景珩,江夫人便安排了人去悦容阁看了看陆月柔,还嘱咐谁也不许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那边,陆夫人一路催促车夫,火急火燎的赶往了安定侯府。
路上,陆夫人终于有机会把事情的始末讲清楚了。
陆宇林接了知春里邹氏报的偷窃案,借着查案为由,天天往邹家跑,临了,案子没查出头绪,他却强要了周氏女儿月娘的身子。
这不,邹氏直接敲响了登闻鼓,此事已经闹得城防营人人皆知了。
“冉冉,你一定要救救你二哥,他是被那贱人一家陷害的。”
听着陆夫人这熟悉的陈词滥调,陆冉冉冷了脸,“嫡母,谁家姑娘会用自己的名声去陷害别人,二哥也不是头一遭这样了。
我义父好心给他谋个差事,他没什么建树也就罢了,还做下这等丢人现眼的事,这忙我帮不了,我没脸见义父、义母。”
陆冉冉叫停了马车,怎么也不肯前去,陆夫人慌了神,拉住陆冉冉的手腕,厉声道,“陆冉冉,你别忘了,是陆家养大的你,那是你二哥,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陆冉冉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我怎么会忘了呢,我是在下人房里靠着和狗抢食活下来的,下人干活有月银,我有的只是嫡母和哥哥姐姐们的责骂和痛打。”
那个笑容太瘆人,直看得陆夫人心里发毛,谁知道这个臭丫头竟能有这般际遇,早知道就对她好些了。
她藏起心中的不满,陪着笑脸说,“冉冉,不管怎么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