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话里话外意思,他不会徇私枉法,但因着陆冉冉的关系,怎么说也不会下死手。
唐夫人与女儿对视一眼,唐知秋会意,便娓娓道来,将陆家苛待陆冉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安定侯听完,手里的杯子都因为愤怒被捏了个粉碎,“简直岂有此理,陆远山真不是个东西,就算看不上庶出,不疼爱也就罢了,怎的还如此磋磨她,我这就去陆家痛揍陆远山一顿。”
说完,他抄起武器架上的大刀就要出门。
唐知秋拦住他,劝道,“爹爹,你这不是帮冉冉出气,是给她惹麻烦呢。”
“那我便宰了陆远山,冉冉就一劳永逸了。”
安定侯不光是替陆冉冉委屈,他也气自己找了陆远山的道,这个龟孙,竟然设计他。
唐夫人叹了口气,“侯爷,你都一把年纪了,做事怎么还如此冲动,冉冉现在嫁进江府,陆家的手再长,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这无凭无据的就去陆家闹事,那些不明事理的人肯定要朔你是被冉冉挑唆的,单是不孝这一条,冉冉就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安定侯气恼的丢了大刀,“照你们的意思,我还收拾不了陆远山那个龟孙了。”
唐知秋挽着安定侯的胳膊,笑着说,“爹爹,你是关心则乱才没了章法,要替冉冉出气,不是有现成的人吗。”
“你是说陆二郎陆宇林?”安定侯问道。
唐知秋微微点头,那双透亮的眸子闪着调皮的光,
“他如今在爹爹手底下做事,爹爹多关照他一二就是了。”
安定侯心里顿时明白了唐知秋的意思,若调戏妇人之事是个误会,他自然不会冤枉了陆宇林,不过以后的日子他可没那么顺利了。
陆远山不是要上赶着把自己儿子送到自己这里来嘛,那他就勉为其难替陆远山教育教育儿子。
很快,调查结果出来了,陆宇林那厮竟然真的是被冤枉的。
原因就是有人看不惯陆宇林一入城防营就当了旅帅,之前看他巡街的时候眼睛老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妇人看,就设了这个局。
安定侯秉承一贯铁面无私的做派,重罚了哪几个惹事的人,还好言安抚了陆宇林一番,“贤侄,你是冉冉的亲哥哥,就是本侯的亲侄子,本侯在这城防营说话还是好使的,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报我的名号也行。”
陆宇辰万万没料到陆冉冉在安定侯这里那么有面,自己初来乍到,之前对那妇人确实有过言语的冒犯,心想这次死定了。
没想到安定侯派出最得力的人给还了他清白,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得了安定侯的庇佑。
这真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安定侯是城防营的最高长官,有他罩着,自己以后在城防营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之后,安定侯到哪里都带着陆宇林,俨然把他当心腹看待了。
他手底下也有人不服气,没少给陆宇林使绊子,每次安定侯都亲自出面给她他撑腰。
大家知道陆宇林惹不起也就歇了那心思了,更有不少见风使舵的人开始巴结起他来,陆宇林一直在家混吃等死,何曾被如此众星捧月过,渐渐就飘飘然起来,真把自己当安定侯的侄儿自居。
恰逢此时,出了一个偷盗的案子,知春里的邹氏丢了一匣子首饰。
本来这案子是该一旅的人查的,陆宇林的一个手下献策说,“旅帅,其他几个旅的都说咱们三旅,没有任何建树,说咱们三旅是酒囊饭袋,不如咱们就接了这案子,让他们看看旅帅你的本事。”
陆宇林摇头,“都是些苦差事,一旅要干就让他们干,咱们凑什么热闹。”他可不想风里来雨里去的查案子。
另一个叫阿庆的手下凑在他耳畔说,“旅帅,你有所不知,那邹氏守寡多年,就带着女儿在过活呢,他那个女儿生的是花容月貌,你若是帮她们找到东西,那娘俩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