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珩在软榻前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将陆冉冉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他刚想离开,手臂却被陆冉冉紧紧抱住,将头枕在他手臂上。
见她睡的正香,江景珩到底没有强行抽开手,直接合衣在床沿上坐下,给陆冉冉当人肉枕头。
江景珩也没料到那安神香的威力如此之大,想来是陆冉冉一直神情紧张,突然放松才会如此吧。
江景珩也曾尝试将手拿走,无奈他一动,身边的人就会显得极度不安,江景珩就这么在床沿上坐了一夜。
待到天快亮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抽出手,换了自己的圆枕过去,陆冉冉动了动,好在没醒。
江景珩捏了捏麻木的左臂,哑然失笑,“倒是个懂事的,知道我要去上朝耽搁不得!”
在外间让琉璃琥珀伺候着换了衣服,江景很揉着酸痛的手臂出了屋子,平安早就在一旁候着了,看着自己主子眼底的乌青,平安浮想联翩。
府里都传遍了,昨夜四爷可是抱着四夫人回的屋,连洗漱都不曾就直接睡了,按说以四爷的体格也不至于累成这样,不过也难说,这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激烈些也是有的。
“发什么呆呢,等我请你?”江景珩清冷的声音将平安拉回现实,因为心虚,他头都不敢抬,垂着头跟上了江景珩。
心里不免又嘀咕了起来,照理说爷该高兴才是,怎么火气那么大。一定是还意犹未尽,跟夫人难分难舍又不得不去上朝,才心里烦闷,一定是这样。
平安笃定的点了点头,谁说他们四爷不近女色,这是没遇到对的人呢。
陆冉冉睡得莫名踏实,等她醒来的时候,春兰和丁香神秘兮兮的看着她,笑意都从眼里溢出来了,看得陆冉冉心里直发毛。
“你俩怎么回事?”
春兰眼里都是欣喜,“夫人,昨夜可是四爷将你抱回来的,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陆冉冉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是,她不是跟江景珩在马车上吗,怎么会躺在床上?之后的事听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外头可有什么动静?”想起唐知秋,陆冉冉不由得有些着急,她赶紧起身出了屋子。
“已经巳时了,魏家公子在城外养外室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安定侯夫妇扛着聘礼,带着侍卫去魏家退亲了。”
说话的是琉璃,定然是江景珩知道自己担心唐知秋早早就让琉璃去打探消息了,她这个夫君果然心细如发。
陆冉冉赞许地说,“琉璃姑娘就是心细,能急人所急,我新得了两支蝴蝶簪子,你和琥珀一人一支吧,四爷起居和听雨轩的杂事都要你妹负责,辛苦了。”
琉璃恭敬回禀,“夫人言重了,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奴婢让人在魏府盯着呢,有情况会及时回禀。”
这就很有意思了,琉璃半句没提事情是四爷交代的,可见心里对她这个四夫人还是不认可的,陆冉冉也没多想,这事急也急不来。
魏家为了保住魏同舟甚至派出杀手想杀了白蕊和孩子,好在江景珩早就暗中将人转移,还留了不少护卫在蕊心居外迷惑敌人,白蕊母子才逃过一劫。
见识了魏府的狠毒,白蕊知道唯让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儿子是魏同舟的血脉,魏家才不敢轻举妄动。
她便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说自己被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魏公子吸引,有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才和魏同舟有了肌肤之亲,魏同舟也是因为孩子才和他们母女有联络,千错万错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她还说愿意出家为尼,只要魏家善待她的孩子就成。
她这一番话完全把魏同舟变成了受害者,有些耳根子软的,都在替魏同舟喊冤叫屈了。魏夫人是没想到白蕊还有这般谋算,当即就摸着眼泪说,
“我那可怜的儿子,吃亏就吃亏在太心善,亲家母,这事说到底是个误会,这孩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