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出现就被认了出来,还有女孩子刚刚叫出的称呼后都纷纷慌了起来。
港城谁人不知盛怀宁性子骄纵,是一点儿苦头和委屈都吃不得,否则定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偌大的地方陷入一霎令人窒息的安静,所有人被吓得节节败退,是一声也不敢吭。
盛怀宁扬起下巴,冲着身后的设计师总监说了句,“打电话叫Cathy回来。”
话落,她抿了抿唇,怕吓到溪溪一直收敛着性子,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够解气,只好带着笑先给女孩子打了支预防针才发作。
她掐着腰,气势很足,“长了张嘴很得意是吗?脑浆都没摇匀就敢跑出来丢人现眼。到底是哪里的下水道没关好,让你们这么轻飘飘地就爬了上来......”
“哥哥。”
盛怀宁话还没说完,就被溪溪唤出的这么一句吓得差点咬了舌头。
身上嚣张了还没五分钟的气焰瞬间熄灭,她垂下手乖巧地侧过身转向正门口,不紧不慢地抬眸,撞上贺尘晔平静中带着一丝笑意的目光后又低下了头。
溪溪迈着小碎步跑了过去,哭诉完以后就拉着贺尘晔到了盛怀宁的面前。
这时工作室的老板Cathy刚好赶到,解了盛怀宁的困境。
她在心里叹着气,不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
Cathy跟盛怀宁相识数十年,命令几个实习生道完歉便直接辞退了。
事情了结,溪溪重新坐回去理发。
盛怀宁则和贺尘晔一同去了候客区。
面对胡桃木圆桌上的好几盘精致茶点,盛怀宁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她手忙脚乱地从包中摸出粉饼和口红,望着镜子里那张还没缓过来的小脸,青一块白一块的。
不敢想之前她发火的时候得有多狰狞,实在不雅观。
补完妆,盛怀宁拢起指尖,故作自然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工作忙完了?”
贺尘晔抿了口茶,眼眸微动,嗯声后才幽幽道:“比较顺利,结束得早。”
“那你刚刚都看到了?”她试探着问,又迅速给自己找补,“我平时不那样。”
身旁的人不作声,盛怀宁只好困惑着偏了偏头,懒洋洋地拉长尾音,“你...怎么不说话啊?”
半刻,贺尘晔声音淡着,音量不高不低,犹如大提琴音般温雅动听。
“你有没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