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危做饭时,齐棹就吃着他给他买的小甜品,用平板把新企划案的初稿过了一遍。
他圈出来了几个地方记住,明天还得再改改。
祁危抽神看了齐棹好几眼,见人坐在岛台,在他视线所能及的范围里处理着工作,难免心痒。
——让齐棹在这儿处理工作,是祁危使用了“要求”的结果,不过他还很尊重地问了齐棹一句好吗。
齐棹点了头,还说:“二哥,既然是要求,也不用问可不可以吧?”
祁危就轻笑:“要求不是命令,当然要尊重你的意愿。”
齐棹就不明白了,那合同上定的“要求”是为什么?
祁危平时也可以随时问他能不能啊。
齐棹不理解,但尊重,所以也并未多言。
只是在吃晚饭时,齐棹正想着要问祁危为什么喜欢他的事,就听祁危轻轻地喊了他一声:“阿棹。”
齐棹抬眸:“嗯?”
祁危微低头,拿捏得刚刚好的姿态让他看上去没有半点锋芒,明明没有多么小心,可说出来的话就是无端带着一点示弱的感觉:“我易感期快到了。”
齐棹一顿,被这句话冲击得当场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他无意识地抿了下唇,抓着筷子的手也紧了几分,嘴里刚吃下的那块麻辣凉拌鸡本来还觉得刚刚好的,这会儿又突然开始觉得呛且冲了。
祁危本来是想再说点什么的,但看到齐棹这个反应,暂时没有开口,而是等齐棹慢慢扒了口饭吃了吞下后,问他:“你…你易感期需要我,是吗?”
祁危轻轻一笑:“如果你有空的话,没有空也没有关系,毕竟这么多年易感期我也是一个人过来的。”
他这话倒不是故意卖茶,而是真心的。如果齐棹顾不上他,那他和往常一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多打几针抑制剂,或者干脆把自己关进实验室里锁着就好了。反正这么些年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我。”齐棹脑子有点乱,做了个深呼吸平复,才找到一点思路。
他认真地看向祁危:“alpha易感期时也要靠和omega临时标记才能度过吧?但我不是omega,甚至不是alpha。”
有些alpha腺体出了问题,反而排斥omega,喜欢alpha,甚至想要标记alpha,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病症。
只是他们都是有腺体、信息素的,国家不支持alpha和beta在一起,婚姻无效,就是因为alpha和omega一样,都需要信息素,尤其是alpha,没有别的信息素调节,就像是生病的人不吃药,越病越重,是要命的,无异于自杀。
而且也有信息素契合会导致alpha或omega失控,ab或bo结合的婚姻,总是要出现更多的出轨问题。
“但你是我喜欢的人。”祁危也很认真:“阿棹你应该也有感觉到,我的信息素不太稳定,我的腺体的确因为长期注射抑制剂未能得到调和出了一点小问题,可我每次不舒服的时候和你有肢体接触或者闻你的味道,都能舒缓很多。”
他那双阒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齐棹,光是看他的眼睛,会觉得十分可怖,让人瑟缩着奓毛,有一种被怪物盯上了,纠缠到了灵魂的诡异感。
可他整体的神态是温和的,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些,细声细气地,儒雅翩翩,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个很寻常的学术话题:“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我大学时候做过的课题研究,我们认为,alpha和omega虽然受信息素吸引,但情感是可以左右信息素的,就类似于内分泌失调跟心情有关。”
还别说,齐棹听着是真的有点兴趣。
不过当下的重点不是这份课题研究,而是……
“你易感期大概是什么时候?”
祁危低叹一声:“…我说不准。我的腺体出了点小问题,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