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后,祁危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男式项链,递给了齐棹。
黑色的绳子,中间穿着一个简单但很独特的圆球,里头的白色烟雾缭绕,看上去有点像是玉里的棉絮。
“虽然你的纸面信息改成了alpha,但你没有信息素,是不争的事实。”
祁危摊着手,让齐棹从他手心里将项链拿走:“这里面是我的信息素,你平时佩戴着,一次能管一周,每周替换‘芯’就好。”
齐棹没有拒绝祁危的“礼物”。
他垂眼看着那条项链,无声地在心里低叹了口气,伸手从祁危掌心里拿起。
不可避免的接触。
他的指尖蹭过祁危的掌心,才触碰到的那一刻,齐棹都还没有感觉,祁危就猛地收紧了手,将他的手指抓在了手心里,惹得齐棹一顿。
他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唯一要说的就是……是因为祁危的信息素是烈酒吗?好烫啊。
祁危的体温,超出了寻常人的正常体温。
——信息素是会影响alpha和omega身体表征的,所以有些信息素是玫瑰味的人可能会出现红眼睛红发什么的,虽然不至于到处都是,但也并不罕见。
只是被抓个手而已,齐棹不是敏感的omega,不会因为alpha的触碰而诱丨发什么,所以他没有挣扎,就是看了眼祁危绷着的肌肉线条。
他今天穿的短袖,所以结实的小臂保留在外,那虬结的肌肉,是齐棹努力了七年也没有达到的程度——alpha的天生优势,齐棹要是想到那种程度,得打药。
而现在那上头,青筋都微微暴起了。
……但齐棹没感觉到祁危抓他有很用力,就是抓住了他而已。
是忍耐克制出来的吗?
齐棹想起祁危说他没有过omega,也想起这么多年始终没听过关于祁危的花边新闻。
他是有alpha朋友的,比如许谌舟。许谌舟是B+的alpha,易感期时都很难熬了,抑制剂不起作用的时候,不得不请契合度比较高的omega给他散发安抚信息素,才能度过。
齐棹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往往在这个时候,会作为一个beta有些怜悯他们。
祁危要是要请omega给他散发安抚信息素度过,他也觉得很正常,但……怎么说呢,就祁危这个疯态,他真心怀疑祁危是不是连这种都没有过。
只是闻一闻omega的信息素舒缓易感期都没有。
齐棹微低下眼,祁危没有抓他很久,不过短短几秒,就慢慢松开了他的手:“抱歉。”
Alpha轻描淡写地说:“我有点控制不住…如果我失控碰了你,你不能接受的时候,你就推开我,知道吗?”
不是“好吗”,而是“知道吗”。
齐棹琢磨出祁危恐怕失控起来会做一些违背他自己本愿的事,更加怜悯alpha如野兽般被易感期支配的时期了。
齐棹从他手里拿过项链,顺从应声:“嗯。”
但他忍不住问:“……二哥,alpha和beta有力量上的悬殊,如果我推不开怎么办?”
这确实是需要值得担心的问题。
祁危微扬眉,低哂了声,多少也是为齐棹真打算推开他而感到丝丝伤心的。
可他随意道:“那你随身带把刀。”
他没说带把刀怎么样,却让齐棹当场沉默。
“……”
疯子。
还是那个疯子。
齐棹偏过头,不去看他。
祁危的视线就追随着他,落在他因为别开脑袋而紧绷起来的颈线,还有那一截白玉似的脖子上。齐棹的喉结是很明显的,让祁危总是很想摸一摸、吻上去咬住。
祁危轻笑:“不用怕。”
他说:“你就算杀了我,也不会犯法。”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