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他,又指向门外。
一旁的两个年轻兽人满眼诧异,开口问道:“那个巨人族能看见了?”
余白:“嗯。”
他解释:“刚恢复的。”
阿力和几个兽人瞠目咋舌。
“白,你、你比祭司还厉害……”
“去年我兽父被瘴气熏坏眼睛,回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兽人越说越小声,“给祭司送了好多供品,到今天还不见好……”
年轻的兽人们渐渐噤声,没继续说下去。
余白像没听到似的,笑眯眯问:“还有什么事吗?”
阿力挠挠头:“没别的事。”
又急忙补了一句:“我们想去山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几只山鸡,要来吗?”
放在平时,余白愿意跟着阿力学打猎,可他刚才答应了霍铎尔在这里等着,只好说道:“改天吧。”
阿力嘿嘿笑着:“也行,那我们先走了。”
兽人们走远,和阿力结伴同行的猎马兽人咋咋舌,好奇问道:“阿力,你想讨那个亚雌兽结契啊?”
另一个搭话:“前几天娅娅找你,你都没怎么理会她。”
“阿力,你不会真的看上一个亚雌兽吧?你兽父会同意吗?”
“你、你说什么话?”阿力差点咬到舌头,“我跟白玩得好,把他当成朋友。”
他结巴着辩解,面色愤愤道:“而且白是亚雌兽怎么了?你们几个能给族人医治吗?会做饼子吗?认识药草吗?不会吧,但这些白他都会!”
兽人皱眉。
“白确实会得很多。”
光是把重伤的巨人族救回来,还让部落里几个断了胳膊和腿脚的兽人恢复,足以让许多部落比不上了。
阿力和几个同伴一时都没吭声,默默朝着山上赶。
*
斜阳悬挂,漫天火红的余辉落满整个破旧的小院。
余白坐在灶前的石块上烧火,门外忽然吱呀一声。
他循声望去,被落日映得红彤彤的小脸对着门口,视线越过投入门内的身影,影子尽头,是霍铎尔回来了。
对方手上拎着两只野鸡和一只灰毛硕兔。
他从石块起身,迎了过去。
余白需要把头完全抬起来,才能看到霍铎尔低垂的脸。
“你去打猎了?”
霍铎尔“嗯”地应他,又道:“今晚吃肉。”
余白弯弯唇角,声音轻快了些。
“我也想学打猎,以后你教我可以吗?”
霍铎尔点头,尽管他认为过于弱小的余白并不需要学会这些,不过余白想学的话,他下次会把对方带上。
霍铎尔拿了把不趁手的石刀,准备杀鸡。
他目光往门口一扫,看见躲在角落的亚雌兽神色踟蹰。
余白没动手杀过鸡鸭,不过家里原来宰杀家禽的时候,偶尔会叫他搭把手。
余白短暂地回忆了一些往事,慢吞吞从门口走出,轻声问:“要帮忙吗?”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有经验:“我可以抓住它们的翅膀和脚。”
霍铎尔目光微微闪烁:“烧一锅热水。”
余白“噢”一声,像是领了什么重要的使命,跑回灶边烧水了。
霍铎尔很快把猎回的野物杀完,他动作利索,弄干净两只野鸡,单独把鸡毛留下,又剥了完整的带毛的灰兔皮,另做处理。
霍铎尔打量了一下满手的血渍,侧目观察坐在灶前专注烧水的余白。他多打了盆清水,迅速把地面残留的血污冲干净。
亚雌兽看起来胆子不大,这样总该不会被吓到了。
夜风稍起,余白把清理干净的鸡下进锅里拿来熬,浮出来的油单独盛放。
他跑到干燥的地方蹲下,打量正在鞣制灰兔皮毛的兽人。
霍铎尔动作很稳,沉道:“天冷了,给你多备几张皮毛。”
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