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离不开这个地牢了,要不要喝一杯?”
说着,他冲着哈哈笑着的司马炎举了一下碗。
司马炎的大笑戛然而止,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玩意一样的看着沈时清,半是感慨半是释然的说到:“罢了罢了,如果可以,那就麻烦沈大人了。”
“老夫忙碌了大半辈子,却不想这最后居然能够品尝一碗沈大人斟的酒,也是一大幸事。”
沈时清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司马炎的话,而是真的如他所说的将酒喂给了司马炎。
“人这一生就是如此,我没有任何劝司马先生的立场。”
“我也同司马先生一样,被执念束缚一生,虽然并不认同这个方式,但是倒也佩服你的执着和坚持。”
“是么……”
“只是这样的生活,真的太辛苦太辛苦了。”
司马炎的暗哑的声音因为酒水而润了不少,听起来倒是没有那么的刺耳。
“执念之所以是执念,那就是因为执念根本没有办法化解。”
司马炎的眼皮越来越沉,他像是想起了在他二十岁时最爱的那个女人,和女人生的孩子,也想到了那年的夏日,他带着钱财回家,却只看到了女人被他做的药折磨的枯瘦的身体。
怎么可能忘?又怎么会忘……
“还有啊,我可都留着呢……”
司马炎冲沈时清笑了笑,用最后的声音将埋藏了二十年的恨挖了出来,暴露在青天白日下。
“其实,我早就烂了,哪里是为了什么报复,恶就是恶……”
司马炎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