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银票又将珍藏许久的嵌玉花红蓝宝石双珠发簪折断一股脑抛给他。
那是他送她的第一个生辰礼物。
只有情郎才送女孩子发簪。
谢楚嫣讥讽:“魏容善,林姑娘知不知你私下给我这么些银子?封口费么?免得扰你花前月下?”
“三年前你我已是山鸟与鱼不同路。”他问心无愧。
瞧瞧,不愧是会读书的,把分手都说的这般优雅。
谢楚嫣冷笑:“同不同路不都是你说了算,有没有问过我答不答应?”
“你不答应又如何?”
她愣住。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有一方无法继续,另一方不答应又如何?三年了还揪着不依不饶,真的很不体面。
“既然你心里没我,何不让我纵马摔死,做什么来救我?”
“你从我这里跑出去,摔死了便是我的责任。”
“好好好,下回我换个地方死。”她狠狠擦干眼泪,“你还记得那晚的承诺吗?倘若我不知自爱,一心堕落,便纳我做妾。现在我告诉你,我一心堕落,就问你敢不敢纳?”
“原话不是送你去做妾吗?”魏令嘉挑眉。
“做谁的妾不是做,我偏要做你的,让我爹在天上看着你是怎么糟践我的!”她疾步扑过去,一把搂着他脖子,明明恨的紧,可一落进久违的怀抱,她便兵败如山倒,只剩哀哀的呜咽,“容善哥哥,我不会打扰到未来嫂嫂,也从未想着与她争抢什么,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我再也不任性了。”
好多想对他说的话都没说完,两只腕子传来阵痛,被他强劲的手钳制,拆开,毫不留情的丢进了一旁的雕花檀木椅。
魏令嘉理了理衣襟:“我不会糟践你,你若还有一点羞耻之心也别再对男人投怀送抱。”
“我没羞耻心?装什么假正经,你没主动抱过我吗?”
“抱过。”
“那现在不可以再抱了吗?”
“不能。”
“是不是怕林姑娘发现了呀?”
“你不要攀扯她,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
谢楚嫣笑了,眼底一片嘲讽:“在我跟前装什么正人君子,那天晚上抱着我的时候都起了反应,无耻!若非我爹挡了你仕途,当时你便要对我用强了吧?”
“你还是不了解男人。”魏令嘉神色如常道,“那种情况,任何美人投怀送抱我都有反应。”
为何差点对你用强,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恨你!”谢楚嫣恼羞成怒,愤然抬手甩向他脸颊。
魏令嘉轻松握住她手腕:“明儿我让人送你去天净庵住段时间。”
谢楚嫣一愣:“不,我不去!”她终于后怕,手忙脚乱缠住他,“容善哥哥……我知道错了!”
屋里的两个人有多纠缠,屋外的林施微就有多紧张,手心冒汗。
云吉的出现打碎京师上空的宁静,兹事体大,冷彤建议林施微回府告知魏令嘉。
碧水云居的小厮那时在领罚,暂代他职责的护卫看见林施微根本不敢抬头,只能出声阻拦:“少爷正在见客,不方便。”
“今儿再重要的客都没我重要。”
非休沐日,此时此间的客人贵重不到哪里。
护卫冷汗涔涔,想伸手拦又怕碰着林施微,到底还是让她闯了进去。
待看清书房内光景,她顿时懊恼不已,只恨不能原地消失。
母亲说恩爱首要原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不能让男人感到难堪,难堪的男人极有可能破罐子破摔。
她这时候出现魏令嘉应该很难堪吧?林施微背过身不敢细看,方才匆匆一眼满地狼藉,现在俩人紧紧缠绕应该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她来过碧水云居,瞒是瞒不住的,趁他没发现悄悄溜回去,佯装什么也未看见等他通传?
方才林施微稍一露头,魏令嘉的余光一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