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吗?”她试探的问一句。
“嗯。”魏令屿艰难道:“好痛,腰好像扭了。”
没想到他这么不中用,可若在此真出个好歹,后果也不堪设想。
林施微吞咽了一下:“你撑住,我先去喊人。”脚踝旋即被握住。
“不准走,畏罪潜逃是吧?”
她只好先用力将他扶坐起,右手又被抓住按在了他胸口。
林施微终于发觉上当。
“你骗我?”
“谁让你先骗我的。”
魏令屿噗嗤笑出声:“是不是很害怕,在心里想完了完了,我会不会掉脑袋,哈哈哈哈哈。”
林施微沉着脸用力推他一把,却被他反手横抱起,他说:“听说强扭的瓜也很甜,跟我回郡王府吧。”
魏令屿逗着她,眸光倏然一寒,冷声道:“谁在那里?”
正常奴婢遇到这种事只会把头埋起来,假装看不见,可惜冷彤不是正常人。
魏令屿轻轻放下怀里的女孩,随手拔下她鬓边一根银簪,甩手朝花木深处射去。
银簪擦着冷彤右臂,咚的一声深深钻进身后的树干两寸,她则纵身飞出,踩着树枝下滑,轻飘飘落于亭内。
“小郡王的摘叶飞花愈发炉火纯青,不如来跟奴婢切磋切磋,又何必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冷若冰霜、出言狂妄的婢女,除了嘉堂兄的冷彤还能有谁。
“你懂什么,这叫打情骂俏。”
“奴婢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我家小姐该回去用饭。”冷彤敷衍的对他施一礼,拉走惊魂未定的林施微。
可怜的小宁也得以从魏令屿的小厮手里脱身。
主仆三人一路默默无言。
回去之后,小宁伺候林施微沐浴。
木桶水汽蒸腾,身子却彻骨寒凉。
她紧紧环着自己,眼底冰冷。